無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那人目光流轉,四下打量了一圈,最終看向霍仙姑與那持刀老者,淡然道:“多少年了,我每天都盼著你們身體健康,莫要在我殺你們之前就先死了,沒想到你們倒是好膽量。來吧,讓我看一看,你們這些年究竟長了多少能耐?”
霍仙姑聞言一陣冷笑,揚聲道:“完顏勳,當年我們能敗你一次,今日定能敗你第二次。希望你運氣夠好,這次再能逃出生天,否則就去黃泉路上做你的春秋大夢吧!”說著又是一笑,“我倒是忘了,便是到了黃泉路上,也有人等著再殺你一回。”
聽得“完顏勳”三個字,吳邪與胖子心中俱是一驚,原來這人便是當年大名鼎鼎的萬奴王,不曾想那樣一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魔頭竟生做這般模樣。
現場武林眾人亦是一陣轟亂,霍仙姑與那持刀老者也不管其他,雙雙凝力聚招,再次攻向萬奴王。
三教老怪自是聽說過萬奴王的名頭,見兩位九門當家再上,連忙併肩上前,低聲齊喝道:“共禦外侮!”
霍仙姑與那持刀老者顯然是舊識,一刀一掌配合得天衣無縫。而那三教老怪武功雖高,與他們二人卻並無默契,幾招過後就亂了章法。只得各自退開一步,在外圍擺開劍陣,為霍仙姑與那持刀老者做個接應掩護。
再看那萬奴王,雖被五個高手圍在陣中,卻應付得輕鬆自如。只見他雙手負於背後,單靠步法便在一片掌風刀影中游走得猶如信步閒庭,不時還為五人之間的精妙配合擊掌叫好,如同師長教導弟子習武一般。
那五人皆是當世有數的高手,深知不可動搖心思,更知萬奴王是平生僅見的大敵,共同咬緊牙關猛攻,只盼對手一時不察,便能佔得先機。
戰團僵持不過片刻,又聽陣中萬奴王聲音悠然傳出:“五個人,每人三招,已經十五招了,現在也該你們一觀何為絕頂功夫。”
話音甫落,就見他負在身後的雙臂一展,以左掌對向三教老怪。一招一展之間,三人便覺一股沛然大力將他們向萬奴王拉扯過去,連長劍都險險脫手,連忙各自一咬舌尖,大喝一聲“咄”,奮起畢生功力方才穩住。霍仙姑與那持刀老者見此時機,立刻分錯身形,一前一後。持刀老者刀勢一收,一聲清喝,數百步內眾人只聞一聲裂帛怪響,氣勁之疾竟使他與萬奴王之間地氣蒸騰。不過數步之遙,景物都已模糊扭曲。
持刀老者強襲於前,霍仙姑也不曾閒著,只見她扭轉身形,如同纏身之影,身體扭做怪異形狀,雙臂直襲萬奴王腦後。
兩股力量同時爆發,一時間只聞巨響與砂石齊飛。
眾人眨眼剎那之後,卻見萬奴王一手以三柄長劍抵住持刀老者不知何時襲來的鋼刀,另一手赫然捏著一個白髮蒼蒼的頭顱。持刀老者與三教老怪見霍仙姑身體不住掙扎,連忙運勁贊掌,只望萬奴王有片刻退讓,好叫霍仙姑搶得一線生機。卻不想曾掌力刀勁雖然渾厚,萬奴王只是左腳一踏,激起一片薄薄沙塵便盡數擋住,兀自輕笑:“五十年前只這般功夫,五十年後也毫無長進,你這身根骨不要也罷。”說完便見他右掌微動,一陣令人作嘔的血肉爆裂之聲鑽入眾人耳中,霍仙姑的身軀竟在他手中寸寸爆裂,不過彈指功夫便只剩一個七竅流血的頭顱猶提在萬奴王手中。
那持刀老者見此情形,忽地暴喝一聲,當機立斷捨去與萬奴王相持的鋼刀不要,形如狂虎合身撞去。萬奴王卻是毫不在乎,見他捨身一擊也不退讓,長聲笑道:“來得好!”左手將三支長劍並一把鋼刀射向三教老怪,右手將手中頭顱拋向老者:“你是要這個嗎,那便拿去吧。”
老者見故人首級當前,不願使其再遭侮辱,只得收回攻勢,還手欲納入懷中,不想那首級還未接到,萬奴王一掌卻後發先至,直奔他門面而去。那老者目眥欲裂,卻礙於霍仙姑首級只能縛手待死。
就在生死關頭,忽聞一聲怒喝:“邪魔敢爾!”只見一支響箭隨喝而來,襲向萬奴王腦後。
然而響箭雖快,卻不敵萬奴王功力渾厚。這絕世梟雄身法驚人,憑空旋轉身軀,身邊猛地暴起龍捲,頓時將射來的羽箭攪得四分五裂。只是如此一來,那老者卻也乘機帶著霍仙姑的首級逃出生天。
眾人耳中又聽得一聲刀劍清鳴,卻是三教老怪方才將射向他們的三劍一刀攻勢化解,各自收回長劍並將鋼刀挑還回老者身畔。那持刀老者接刀入手,一時卻也無力再攻。
不過兩三彈指間,中原武林一人死一人險三人力竭。再看那萬奴王卻是好整以暇,混似春日遊園,白袍長靴之上半點灰塵也未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