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今天同學又在笑我有個當牢犯的爸比了!嗚嗚嗚……我不要再上學了!』
『孩子,雖然媽咪現在外表是媽咪,但內心完全可以當你的爸比啊!那種破壞狂爸比,就當他不存在好了。』
『不要,我就想要親生爸比!媽咪,你為什麼要把爸比關起來?!為什麼?難道媽咪你是電視上說的變態……嗚哇!媽咪是個變態,我不要回家了!』
『喂……喂!寶貝,快回來啊!』
打住!打住!什麼時候了,我在想什麼啊……
X子趕緊用手揮開自己離譜的妄想。
雖然萬事屋那傢伙討人厭,不過說到底都是因為他才捲入這場鬥爭裡,他不能讓萬事屋白做犧牲。
不過問題是,以他現在這種只能說是累贅體型,根本沒辦法插入那兩人之間激烈的較量。
在他焦急的時候,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從後面傳來,他警覺想扭頭後望,一隻突如其來的白皙手臂突然就搭上了他的肩膀,穿著中式服裝的少年就湊到了他身邊。
這傢伙的手從手腕開始就染滿了鮮血,另一隻手上提了個球狀的東西,X子定睛看清那所謂的球狀物體竟然是幕府高階官員的人頭時,內心驀地一震。
這個傢伙……!!
「哎呀呀,好戲開始了吶。真是讓人期待啊,竟然讓武士先生為了你在和別人對決。」
神威笑眯眯地說著。
「你殺了石田大人!!」
「河童小姐,你最好安靜點,別打擾了我看戲的雅興。不然,我只好請你閉嘴了。」
說話間,神威染血的手捏住他脖子,用指腹在上面隨意地摩挲,只要他一有動作,隨時能取他的性命。
可惡……
X子只能僵在原地。
銀子看到X子身邊站著個橘發少年,明顯是被對方要挾後,一個分心,原本能避開的地方,卻被高杉的刀刺傷了腹部,瞬間血流如注。受傷發狂的銀子將木刀狠狠一掃,高杉的手臂也不慎被襲中,破了一道長口,滴答滴答往下流血。
高杉停下了攻勢,看著受傷跪倒喘氣的銀子,很快就判斷出了對方無法動彈的事實。
對不起吶,銀時。雖然對老師說過照顧你,但太久了,以至於很多東西都模糊得忘記了,我真的有說過這種話嗎?即使有,也當我沒說過吧。因為……有些東西,即使是受傷,也不想讓出來。
神威吹了個口哨,倒是笑得很開心。
高杉晉助也沒有窮追下去的意思,轉身朝著神威和X子這邊走來。
「高杉,站住!……別太小看人了!」
看著跪倒的銀子明明負了傷仍拄著木刀,強撐著站起,X子也不管那麼多了,著急地喊了出來制止他。
「萬事屋!沒事吧?不行的話就別硬撐!!你再亂來的話,我不會感激你的!」
「河童小姐,你還真是學不乖耶!大呼小叫地把我的耳膜都要震破了,這可不行喲。」
神威語氣地略顯無奈說著,而臉上卻依然掛著一張人畜無害的笑容。
對方只是指關節用上了些勁,X子就覺得脖頸被扣緊到連呼吸都難以做到。
這少年的怪力依然是這麼可怕!從上次逃船事件的時候,X子就意識到了,這個傢伙很強,從模樣和實力來看,恐怕是宇宙戰鬥種族——夜兔族的。
在他以為自己會不會就這樣被掐死時,神威的手忽然不知為何鬆開了,同時身邊的血腥味也隨之離去,緩過神來的X子只看得見一片華麗的紫色,和幾隻翩舞的金蝶在眼前倏然閃過。
急急後退閃開的神威,將手中血淋淋的人頭當成擋箭牌扔了出去,旋即被高杉晉助那猶如疾風般的利刃切成兩半。
神威安全落地後,還不忘拍拍胸口壓驚。
「啊,危險,危險。」
高杉晉助在X子身邊站定,陰沉著臉瞪視著神威,那神情如同一隻護食的危險野獸。
「這是為你剛才行為所付出的代價。我說過,不許你動她,這麼快就忘了嗎?神威。」
彷彿後知後覺般,神威白皙的臉上忽然現出一道細長的刀傷,從劃破的傷口處慢慢滲出了薄薄的血珠,伸手抹了一把血跡,神威眯著雙眼舔了舔。
「沒想到武士先生這麼認真呢。不過是個女人而已,放鬆點嘛,再說,我沒興趣殺女人。啊,對了,差點忘了,難道說,你是緊張她肚子裡的孩子嗎?」
「你最好閉上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