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一回。
「真是匪夷所思,聞所未聞……男人竟然懷孕了……這種事情在我的從醫生涯裡可是從未遇到的,因為沒有先例,我也不能向你做出保證。現在的情況只能憑感覺一步步走,危險係數很大,不過,我會盡力而為的。」
「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小野田醫生看了一眼高杉晉助,這男人看上去臉色也不太好,相當疲憊,連站立都要靠牆才能勉強支撐身體,便嚴肅地回答。
「不了,你在也幫不上忙,快去休息一會兒。反正你的身體也撐不住了,硬撐下去對你沒好處,還是好好歇著留點力氣,照顧你的這位朋友吧。」
高杉晉助一點也不想去休息,但是醫生說得沒錯,接生這種事他完全幫不上忙,想想還是決定在藤椅上小憩一下,好恢復點體力去照顧土方。
他衝小野田醫生微微頷首。
「那就一切拜託醫生你了。不過,要是有事的話,馬上通知我。」
迷迷糊糊中彷彿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聲,高杉晉助猛地睜開眼,醒了。
他看向內室的門,在那裡,小野田醫生正好推門出來,那臉色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非常糟糕。
高杉晉助立刻走上去詢問。
「怎麼樣了?」
但小野田醫生似乎沒聽到的模樣。
高杉晉助不悅地又叫了一聲。
「醫生?怎麼了?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啊……這個啊,沒,沒事,雖說是早產,但孩子還是很順利地出生了,他們都很安全。不過,我建議你的朋友還是好好休養一段時間比較好,因為不清楚這之後有什麼遺留問題。」
之後的臉色難看的小野田醫生又匆匆對他交代了一些事情,很快就離開了。
男性產子確實是罕見,不過在生產的過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讓醫生選擇避而不談呢?
高杉晉助覺得奇怪但同時也沒繼續糾纏下去,因為現在他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理會那些,他目前關注的只是土方和孩子是否平安而已。
要進去的時候,高杉晉助在門外躊躇了一下。
他的內心竟因期待看到那兩人的模樣而感到害怕,但同時,又有著初為人父的那份說不清的緊張。
土方懷孕的時候,雖然他明白那肚子裡有著新生命的存在,但總有一股不真實的感覺盤踞在心中,大概是因為他看不到也觸控不到裡面的孩子,所以即使理智上明白他有了血脈的新繼承人,然而情感上卻依然感覺不到任何親情的羈絆。
直到這陣嬰兒的哭聲響起,他的真實感才親臨其身,現在,他就要去緊握住這份真實了。
高杉晉助深呼吸一口氣,然後邁進了門,剛好碰上抱著僅用一襲薄被包裹著的孩子走出來的竹內夫人。
「給我吧。」
他盯著那個女人一會,結果那個女人就有些惶恐地把孩子遞了過來。
「那個……小野田醫生說,是個男孩。」
高杉晉助壓抑住內心上湧的興奮,在嘴邊扯出一個微笑,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把嬰兒連同薄被一起抱過來。
這個躺在他懷裡的嬰兒十分嬌小,重量也很輕,拳頭大小的臉上有些皺巴巴的,細看那小小的五官,和他長得十分相像,這讓他不得不承認,生命果然是一種奇妙的東西。
就在他的懷裡啼哭著,細細的哭聲雖然不太響亮,但仍是努力地用盡全身力氣在哭,臉都哭紅了,如同要證明自己存在於世間般努力。
高山晉助聽著這嬰兒的哭聲,差點有要跟著哭泣的衝動。
為什麼……會覺得莫名地感動起來呢?
他抱緊了嬰兒,看向血跡斑斑的床褥,躺睡中的土方臉上佈滿冷汗,頭髮都被汗浸溼了。
高杉晉助走近了虛脫的土方的身邊,緩緩地在身邊坐下。
「十四……?」
土方皺著眉頭,陷入了沉睡中,無法給予他任何回應。
「……辛苦你了,好好休息吧……我會在你身邊守著。」
高杉晉助說完後,看了一眼閉眼睡著的土方,便安心地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剛剛出生的孩子身上,笨手笨腳地哄起這個小小的新生命。
竹內夫人看著周圍充斥著奇怪氛圍的兩人,想想還是不要打擾他們比較好,便悄悄走開了。
第29章 part。29 再會真選組
土方知道自己在做夢。
高杉晉助剛回到江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