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說,“我那時候只是——”
“只是什麼?”斯內普問。
只是某些絕不能拋棄的東西,比如正義,比如愛。當然,現在距離那個時候已經很久了,也完全沒有必要再把這些東西掛在嘴邊,所以哈利聳聳肩膀,投降說:“好吧,我承認我確實有一些……嗯,好奇心。”
“好奇心。”斯內普哼笑,接著他問,“你對此完全不在意?一點兒也不想知道?”
哈利沒有立刻回答,他低頭想了一會,才說:“如果真要說的話,或許有一點。但就算她是一個新的生命,來自於和我相同的世界與時代,又怎麼樣呢?我來到這裡已經很久了,這裡……”他看著這間屬於斯內普的辦公室。從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間辦公室與記憶裡的,已經不盡相同了:
大大的櫃子還立在角落,上面也依舊擺滿各種各樣的反射冷光的玻璃瓶,但原本空蕩蕩的櫃子旁邊多了一株人高的綠色植物,正對著綠色植物的沙發也從黑色變成了非常具有格蘭芬多特色的金紅色(斯內普從來沒有給這個沙發好臉色過),並且哈利還知道,那扇閉合的臥室的門後邊,有一個小小的魔法窗戶,這使得外頭的陽光能夠透過重重石牆照進臥室……
想到這裡,哈利覺得再沒有什麼疑問了——其實本來也沒有——他將目光轉向斯內普,輕快並愉悅地回答對方:“這裡有我的一切,西弗勒斯。”
“我所在意的、我所重視的,一切的一切,都在這裡了……”
克萊蒂娜已經回到自己的寢室了。
這個時候寢室並沒有人,這讓克萊蒂娜鬆了一口氣,她在四柱小床旁的椅子上坐下,發了一會兒呆,又從抽屜裡拿出一封信。
這是她早上收到的,來自伊莎多拉?格林德沃的信——沒有錯,這個身體的母親的來信。
她的母親的信。
克萊蒂娜呆呆地看著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