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透就不要想了,方世玉反正沒有害他的心思,凌多多暫且把這個放下,揮手道:“還有別的事情嗎,沒有的話就真的走了?”
方世玉稍稍一猶豫,道:“知道最近肯定很忙,也要忙惠乾的事情,估計見不著面了,要是有空的話,記得來看看。”
他倒是想去堵凌多多,但是聽五梅師太的話音,凌多多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可能都不少林寺中,他都不知道要去哪裡才能找到。
“行,屋裡那筐紅薯都給留著,咱倆聚一塊的時候再吃。”凌多多看著他目光很柔和,甚至還抬手摸了摸他的光腦門,“那走了啊?”
方世玉拍了拍他的手背,點了一下頭,注視著他走遠後,才搖著頭笑了起來,回身走進佛心小築裡面了。
凌多多走回戒律院的路上,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發現竟然正好是滿月,怪不得今天晚上這樣明亮。
一堆又是一堆的煩心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算個頭。想到這裡,他禁不住長長嘆息了一聲,白眉方面仍然沒有訊息傳來,恐怕得等打敗了他,少林寺才能真的恢復原本的平靜。
也只有到了那個時候,自己才能跟方世玉快快樂樂雙雙把家還……想到這裡,凌多多禁不住愣了一下——為啥自己會想到要跟方世玉把家還?
……為什麼是方世玉而不是自己的萌妹妹凌小小?他低頭正納悶著,冷不丁聽到前方有細微的呼吸聲,神色一變,厲聲問道:“誰那裡?”
這句話剛說完,少林方丈至善從拐角處走了出來,凌多多連忙迎上前去,滿面愧疚地道歉道:“弟子不知道是師伯,剛剛言語無狀,還請師伯見諒。”
這事兒不怪凌多多,少林寺中誰不是光明正大的,偏偏至善不聲不響躲那邊,弄不好還以為是馮道德捲土重來了呢。
“這事兒也怨老衲,見一會兒抬頭望月,一會兒低頭看地,還當是參悟佛法,不便打擾,方才想要躲開等過去的。”至善不以為意,一臉慈祥和藹地看著他道,“老衲已經有意收斂了氣息,想不到仍然被聽見了,最近的武功又大有提升,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凌多多連稱不敢,又聽至善問道:“剛剛可是參悟佛法?”
凌多多禁不住嘴角一抽,覺得至善對自己這樣看重,要是照實話說他剛剛其實只是神遊天外,那著實有些不太妥當,因此乾笑一聲,面露尷尬之色:“弟子只是想到智惠師伯平日裡的言行教導,再比照自己的,發現頗多不足之處,更堅向佛之心罷了。”
這牛皮吹得吧,凌多多禁不住心中唸了一聲“罪過”,有意把自己臉上的尷尬神情弄得更明顯一些。
至善一看他的反應,自動理解成是因為自己的出現而驚擾跑了他的靈感,心中頗為愧疚。
凌多多一見至善自責的神色,就知道自己一番裝模作樣起了效果,主動跟他說了些別的岔開了話題:“師伯,藏經閣中的藏書已經移走了大半,剩下的因為是從前朝傳下來的孤本,年代久遠,紙張都散了,不可輕易移動,弟子等不敢擅自行動,還望師伯示下。”
至善微微一沉吟,道:“孤本的轉移暫且先放一放,如今少林是否會遭到劫難還未可知,貿貿然行事恐怕會反倒破壞了古籍。”
凌多多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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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多多負責把少林寺搬運出來的古經運送到九蓮山千里之外的一處小鎮,此地偏僻荒涼,平日裡也沒有江湖士走動,又因為地處東南方,距離京城甚遠,衙門等同虛設,連官差都見不到幾個。
此事事關重大,牽扯到少林藏經閣中上萬本經書和武功秘籍,關係到少林百年基業的傳承,對保密工作的要求很高,因此知者甚少。
少林寺中知道運送經書事情的除了智惠和凌多多,就只有少林方丈和五位長老。而知道確切知道經書放置地點的,就只有凌多多和至善了。
凌多多深切感覺到自己的責任重大,若不是事情要秘密進行,幾位長老為了掩耳目不能離開少林寺,這樣的差事是輪不到他頭上的。
他沒有動用任何幫手,自己購了一輛馬車一趟趟地來回跑動搬運經書,先靠力把經書從九蓮山上抱到十里外的小鎮上,放入馬車中,駕車趕往放經書的小鎮周邊,還是附近的地方落腳,再趁著天黑趕十里地把經書運到租下的田莊裡。
這個差事格外辛苦,他每次運送的批次都不能很大,少量多次一次次重複這個過程,忙活了一個多月才算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