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欺負,才被小僧並洪熙官聯手捏碎了肩胛骨的。”
馮道德啞口無言;目視前方想了半天都不知道應當如何反駁他這番話,只能訕訕道,“你身為少林出家弟子;怎得不知道要戒嗔戒怒;不要妄造口業,”這是說不過人家就讓他閉嘴的意思了。
凌多多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倒是智慧朗聲開口道:“我弟子只不過是把實話說了出來,怎麼就是犯了嗔戒?難道僧侶的清規戒律,馮道長一介道士倒是比我們方丈師兄知道得還清楚呢?”
凌多多微微一笑,輕飄飄接話道:“師傅千萬不要這麼說,畢竟馮道長二十年前似乎還是少林弟子呢,他知道些,現在還沒忘了,也倒是說得通的。”
這對師徒一唱一和,言語中極盡諷刺之能,馮道德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難受,真跟被人抽了幾個大嘴巴一樣,抽動一下嘴角,咬了咬牙,終究還是忍下了這口氣。
凌多多對著智慧一聳肩膀:“都說武當派四兩撥千斤是鎮派之寶,叫我說馮道長的金剛不壞功夫才是厲害呢,都修到臉皮上了,在沒有比這更好的絕學了。”
他幾次三番要用言語挑釁馮道德,就是想要逼他動手,凌多多對付白眉沒有把握,但是對付起馮道德來卻能三兩下就得手,實在不行就生擒了馮道德,也能當成是掣肘白眉的一**寶。
凌多多說話間,目光在這群少林弟子中逡巡了好幾遍,仍然沒有看到方世玉的身影,心中覺得有些奇怪,此情此景下卻不適合問出口,只能暫且壓在心底。
馮道德聽了這話後,神情變得極為惱怒,嘴唇發青哆嗦了半晌,沉聲道:“少林寺至字輩長老都死絕了嗎,武當掌教白眉師兄和我到此,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一個三代的小弟子來插嘴說話?”
你一個武當三把手連一個少林三輩弟子都說不過,還好意思想要挑戰我們主持方丈?凌多多迅速掃了他一眼,頷首笑道:“道長說笑了,萬事不論身份,單講一個‘理’字。”
馮道德低頭一琢磨,這番話不就是說自己蠻不講理嗎,終於是按捺不住了,抽出腰間佩劍來,喝道:“小輩無禮!”
笑話,難道我還能怕了你不成?凌多多輕聲一笑,揉身迎上前去,右手成掌,左手縮爪,右手先捏住馮道德左手手腕,左手扼住他咽喉處:“道長的左手劍才練了幾個月的功夫,實在是拿不出手,少林乃是武學正宗,您何必非要來獻醜?”
“獻醜”從來都是本人自謙說的,什麼時候成了說別人的了?馮道德見自己一招之間就被人輕輕鬆鬆拿住了要害,心中雖然氣惱,卻並不敢輕舉妄動,咬牙道:“放手!”
凌多多掃了一眼端坐在椅子上不動聲色的白眉,輕聲道:“白眉掌教數十年來第一次重臨少林,何必非要同室相殘?不妨暫停干戈,有事可以慢慢商量。”
白眉看了一眼被擒在人手的馮道德,雖然對這個沒有丁點頭腦的師弟很不待見,卻也不能讓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一個小輩當兔子一樣拎在手裡,因此道:“好,本座就給你這個面子,但是在明天午時之前,如果你不交出方世玉、胡惠乾和洪熙官三個人,我就攻進少林大開殺戒,到時候,至善,你可別怪我這個做師兄的不留情面。”
馮道德動了動軟塌塌的右肩膀:“師兄說得是,暫且讓這幫臭和尚先得意一會兒。”
凌多多笑道:“道長何必如此,難道您拉得仇恨還不夠多嗎?”
馮道德是氣惱自己武功被廢,還被殺死了外甥,對凌多多等人氣惱殊甚,一時間才失了分寸,再者有白眉撐腰,總有些有恃無恐,此時被人抓在手中,發熱的頭腦已經冷靜了下來,眯著眼睛道:“我師兄已經答應暫且不殺你們這幫臭和尚了,你還不快放了我?”
凌多多定睛一看不動聲色的白眉,見馮道德還沒有反應過來,笑道:“道長難道還沒有看出來,白眉道長說的是看小僧的面子,可不是看道長的面子。”這兩種說法隱含的意思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白眉眼角輕輕一跳,看著他翹起蘭花指,嗔笑道:“真是個聰明伶俐的孩子,本座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他剛剛確實是特意強調了,是看著凌多多的面子才決定要把衝入少林的時間延後的,只不過其他人卻都懵懵懂懂都沒有聽出來,唯獨凌多多輕輕鬆鬆一語道破了。
白眉臉上呈現出些許惆悵來,一手輕輕搭在自己的右臉上,嘆息道:“世上的蠢人如此之多,難得碰上一個聰慧的,無怪乎本座這樣中意你。”
凌多多隻感覺胃部一陣翻湧,抽動半晌嘴角,才緩緩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