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模樣,拉了一位賣菜小販詢問事情經過。
“死掉的那個啊,是前幾天擺擂臺的雷老虎!”小販明顯對事情很瞭解,一邊稱白菜,一邊搖頭道,“那個雷老虎啊,囂張跋扈,幾天前剛被一位蒙面的正義人士教訓過,仍然不知道收斂,五天打死了三個去挑戰的人。”
凌多多皺了一下眉頭,這個事情發展跟他預料得有些不一樣,雷老虎並不是一點腦子都沒有的莽夫,何以會這樣囂張,在被他警告後仍然出手傷人?
小販喘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結果四天前啊,方世玉——就是瓊花會館方老爺家的公子啊,上臺挑戰雷老虎去了,失手把人打死了!”
“那剛剛過去的那隊人馬中,走在最前面的兩位是?”凌多多想起剛剛看到的那兩個人,能夠明顯感覺到這兩個人都身負高深武功。
小販剛剛的聲音微微抬高,說不上是義憤還是激動,這次說話卻驟然低了下來,神經質地往周遭看了一圈,見沒有人注意這邊,才小聲道:“那個女的啊,是雷老虎的夫人李小環,至於那個老一點的男人,我也不知道是誰,是這幾天才在杭州城內看到他呢。”
小販不忘補充道:“你看看那人的表情,就格外陰沉可怕,先前雷老虎被高人警告後都已經撤了擂臺,後來再擺擂的時候,就有這人在旁邊看著了。”
這番話說得挺有意思的,也就是說雷老虎之所以有膽量在其後接二連三地殺人,是感覺到自己有了大靠山。
凌多多剛才確實看得出來那位壯年男人的武功高深莫測,他都無法確定自己能否勝之,此人就算是在少林,武功也當排在前五名。
這樣的人物不可能是平白無故冒出來的,凌多多這麼長時間獨自下山,自然也不是毫無建樹的,他對許多事情都已經打聽得很清楚。
他倒是不知道姓“雷”的有啥厲害人物,但是如果說是姓“李”的,倒是確確實實知道一位,而且同少林還有頗多的淵源。
凌多多眯了一下眼睛,謝過那名小販,先把手中扯著的那名土匪送到官府,而後追著紙錢的方向走去。
遠遠就看到一大波人圍著一幢雙層木質建築周邊在指指點點,凌多多走上前去,果然看到被圍在中間的是剛剛那群喪葬人馬,樓閣上還掛著一個大招牌,上書“瓊花會館”,苗翠花跟一位滿面焦急的中年人正站在會館門口。
凌多多走到近前,就聽到李小環喝道:“我們還有什麼好說的,還不快叫方世玉出來受死?”
苗翠花旁邊的中年人開口道:“雷夫人,雷老爺不幸辭世,我們也深感遺憾……”
一句話還未說完就被人打斷了,這次出聲的是跟李小環一塊來的五十歲左右的壯年人:“你少羅嗦,殺人償命,你們瓊花會館的人,全是殺我女婿的幫兇,我今天,就一併跟你們算賬!”
女婿……這個人果然是李小環的爹,凌多多心頭一動,已經把這幾個人之間的關係差不多串成了一條線,事情果然跟少林有很深的牽扯。
方世玉的父親方德無奈道:“這位老人家,你如此說話,是不是太蠻橫了?”
“住口,我李巴山就是這個樣子!瞧你這副樣子,面無四兩肉,拳頭都握不緊,你沒有資格跟我說話!”李巴山喊完,一指苗翠花,道,“你,站出來跟我說話!”
凌多多抽動了一下嘴角,其實在他看來,性別問題理當排在會不會武功前面,你自己說不屑跟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說話,轉頭就把一位女子扯了出來,這行徑也著實有點霸道不講道理了。
他暗自搖了搖頭,如果李巴山是一個拎得清的人,今天這場架恐怕很難打得起來,李巴山和苗翠花的父親苗顯同為少林弟子,都是至善大師的親師弟,算來苗翠花還是他的晚輩。
苗翠花顯然也很明白這個道理,上前來行禮道:“敢問這位老前輩,可是李巴山李師伯?”
“你就是苗師弟的女兒?”李巴山的口氣緩和了些許,聲音也不似剛才火藥味十足。
“正是,晚輩苗翠花拜見師伯。”
李巴山繼續用裝腔拿調的聲音不冷不熱道:“瞧你,還懂得一點尊卑之道,不過你縱子行兇,罪無可恕,別想單憑一句師伯,就讓我不跟你計較!”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來,凌多多隱約聽出來一點,李巴山並不是很想跟苗翠花扯皮,他似乎覺得有失身份。
李小環也看出了端倪,適時冷冰冰介面道:“除非方世玉死在我的眼前,否則這件事情沒完!”
這句話說出來就代表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