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智慧聽到這裡恍然大悟,原來說要去武當不過是說辭,這人主要是想要去接妹妹,怕自己不同意,才先說去武當查探再順路去接人的。
智慧頗覺得自己弟子這點小心思十分可愛,心情大好之下,也不繼續盤問了,點頭應允道:“放心就是,讓小小一個姑娘家成日裡擔驚受怕,我也於心不忍,你去接她也是兄妹情深,為師自然不會阻攔。”
得到了智慧的許可,凌多多跟方世玉從他的房間內出來,聽到方世玉調侃道:“大溼,真想不到你唬起人來也這樣得心應手,三兩句話就把智慧師叔給糊弄過去了。”
“我這個叫善意的謊言,雖然是撒謊但是出發點也是好的,就算是佛祖來了,也不會跟我計較的。”凌多多辯解了一句,自己也笑了,“怎麼到了這個節骨眼,你還有時間在這邊貧嘴?師傅說馬匹都在村尾,我們取了馬,別耽擱時間了,快走吧。”
“好,那就朝著武當山出發。”方世玉拉了拉他的手,沉聲道,“花姐和德哥就只有我這麼一個兒子,七天之後不論白眉是死是活,我反正是似人似鬼了,還得麻煩你幫我照顧他們兩個。”
“滿打滿算還有七天的時間,未必沒有轉機,七天之後就會假死失憶什麼的不過是我們兩個人的猜測,事實如何還未定呢。”凌多多安慰了一句,催促道,“走吧,一切七天之後就能夠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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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福建最北部到地處湖北的武當,這段路著實不近,凌多多和方世玉緊趕慢趕,才總算是在第七天接近子時,順利來到武當山外圍。
在這七天之中,杏隱禪師出現過三次,也都連續給方世玉傳授了口訣。凌多多雖然也注意不要跟方世玉分開,單是其中三天晚上他睡得都莫名很熟,第二天醒過來一問,無一例外都是杏隱禪師出現了。
“看來他就是看上你了,像我這樣的根本就不入人家的眼,每次傳授你武功,都生怕我聽見,只讓你自己練。”凌多多抬頭看了看天色,見距離第七天過去不到半個時辰了,又見方世玉臉色極為難堪,勸道,“彆著急了,說不定就是我們胡思亂想,所謂七天之約根本是那天師公犯病胡亂說的。”
方世玉嘆了一口氣,無奈道:“可是你也看到了,這個所謂的師公一路追著我們到這裡,我們每個人兩匹馬,日夜兼程地跑,竟然還是沒有甩掉他一一唉,人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
隨著杏隱禪師說出來的口訣越來越多,凌多多已經再三推敲過了,確定自己最初的想法沒有錯,練這個武功確確實實會導致嚴重失憶,並且失憶的程度和時間都因人而異。
唯一的變數就是不知道這個武功的口訣究竟有多長,恐怕等杏隱禪師唸完的時候就是方世玉進入假死狀態的時候。
想到這裡,他輕聲道:“世玉,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恐怕今天晚上,師公還會出現一次,傳授你最後一次口訣。”
方世玉稍稍一想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點頭表示自己也覺得極有可能:“那估計我是躲不過去了,先找個沒人的地方歇下吧。”
“我看附近也沒有武當弟子,這條小道也不像是有人經常巡邏的模樣,不妨暫且先在這裡歇歇腳?”凌多多提議道。
雖然他們千里迢迢趕過來是為了找白眉單挑,但是那也得等到方世玉假死之後,要是在之前就跟白眉正面對上,那贏面著實不大,現階段他們還得避開白眉,不能讓武當方面得知他們兩個已經來了武當山。
“好啊,都聽你的。”方世玉說完,不忘補充道,“不知道為什麼,我今天整個人都有種極為不祥的預感,總感覺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凌多多聽到這裡,禁不住搖了一下頭一一其實他今天也感覺不大對勁兒,不過這個關頭再說反悔也來不及了,只能給方世玉打氣:“你前段時間還嘲笑我不長頭髮是因為整天胡思亂想的緣故,結果你自己還不是想七想八,尤其是離著武當山越近,心緒就越亂,我看你這是太過緊張了。”
“當然會緊張了,我可是被預言活不過今天的人,一想起來都小心肝亂顫,何況還來到了白眉的眼皮子底下,出了害怕至外,還有仇恨,雖然很累了,但是備不住精神亢奮。”方世玉說罷,撇了撇嘴角,攥緊拳頭道,“我每次想到師傅的慘死,都跟本睡不著覺。”
凌多多微微一笑,正想說什麼,突然間感覺到後背一陣發冷,扭頭看過去,就看到杏隱禪師穿著那件不知道多少年的白衣服,鬼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