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多的攪基人群或者鬼群啊,先前在摸來摸去,八成是那位高人在試探方世玉的根骨,一試之下覺得他根骨清奇,是練武的奇才,進而產生了傳授武功的心思。
——這事兒要是擱在別人身上那叫痴心妄想,可是放在方世玉這個主角身上,卻可以說是順利成章的,甚至可以說是必然發生的。
凌多多本來就還在納悶以方世玉的武功和白眉之間的差距不啻雲泥,編劇要如何讓主角殺了反派boss,來一個完美的大結局——如果在趕路途中莫名冒出來一個半人半鬼的傢伙傳授了方世玉絕世武功,那倒也說得過去。
方世玉重重一拍大腿:“沒有錯,對啊,我也是這樣子想的——所以第二天就試探性地練了一遍這四句口訣,結果一連幾天連覺也睡不著,神采奕奕,連老虎都可以打死幾隻,就光想著趕路,渾身湣�舳加杏貌煌甑木⒍�兀 �
這是好事兒,跟方世玉說起那個長毛怪就不寒而慄的情形很不一樣,凌多多料定中間肯定又發生了什麼,因而追問道:“世玉,那後來呢,他又出現了?”
方世玉重重一點頭:“後來他又冒了出來,也是在我睡覺的時候,模模糊糊聽到有人說‘以口觀鼻,以鼻觀心,以神御氣,以氣定息,呼吸出入,任其自然’……”
凌多多聽得禁不住皺了一下眉頭。這句口訣跟前面的聯絡起來,根本就是胡扯八扯,若是練了,恐怕對人身體造成很大的損傷。
方世玉扯了扯自己的頭髮:“我第二天還當撿了寶貝一樣,連忙練起來,還沒有練完一周天,就直接昏睡過去了——其後幾天,越背越累,越背越困,走著路都能睡著,全賴熙官一路上把我揹著才到這裡……”
“……那後來呢?”難道這真的是遇上鬼了?事情邪乎得不太對勁兒,連凌多多都感覺到奇怪納悶,莫非是編劇在故弄玄虛?
方世玉搖頭道:“沒有後來了,那個玩意再也沒有出現過,我卻連著十天半個月都不敢睡覺,一來是怕鬼,二來也是擔心你的安危。”
說到後面,他的注意力也跟著轉移了:“對了,大溼,還沒有問你呢,這段時日江湖風聲很緊,你沒事兒吧?”
“我好得很。”凌多多飛快掃了他一眼,見方世玉強忍著恐懼的模樣分外可憐,寬慰道,“別怕,我們兩個聚在一起,日後行動都在一起,我也相信你說的話,就算是鬼,我們齊心協力,也能打下他來。”
方世玉頗為感動,抱著他的大腿半天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後才重重點頭道:“好!”
凌多多彎腰把他拉了起來:“先走吧,我們去隔壁山溝的小破廟中看看熙官和嚴姑娘練得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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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多多和方世玉走近的時候,看到嚴詠春和洪熙官二人正圍繞著一樁木樁來回轉圈打鬥。嚴詠春用的是短橋寸勁打法,出招快,變招也快,在極短的時間內發力,看得人目眩。
倒是洪熙官就差了一截,左突右支,似乎無所適從,一直是諾諾接下嚴詠春的攻擊招式,很少能夠尋找到主動搶攻的機會。
兩人打著打著,漸漸從手上的功夫轉變成了腳上的功夫,洪熙官接連躲過兩次嚴詠春踩過來的腳,問道:“詠春,怎麼我練了你的二字鉗羊馬之後,反倒步法慢了呢?”
嚴詠春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詫異地反問道:“怎麼會?”而後又是一個乾淨利落的二連踢。
洪熙官咬咬牙比較順利地躲了過去,卻被嚴詠春趁機勾住了小腿,一個用力直接把人摁倒在地上了。
凌多多拍了拍巴掌,讚歎道:“詠春,你的這路拳法用得真是流暢,行雲流水一般,輕輕鬆鬆就獲得了勝利。”
他說完,對著走過來的五梅師太行禮:“弟子見過師太。”
五梅師太看著他,難得露出了笑容:“能夠平安抵達,這真是太好了。”說完後又看向嚴詠春,表揚道,“你這套詠春拳已經用得揮灑自如了,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有這麼大的進步,真是孺子可教。”
她心中很清楚,此時的嚴詠春跟凌多多和白眉自然是沒得比,但是要打贏方世玉和洪熙官,卻也並不困難了。
方世玉把半趴在地上的洪熙官扶了起來,幫他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泥土灰塵:“熙官,這老婆還沒有過門呢,怎麼就這麼著急地讓著她?打得你七零八落的,如果再不努力,將來可就把你管得嚴嚴實實的了。”
剛剛嚴詠春的武功雖然不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