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丁顯擺了。
三痴腦子不太會拐彎,被他這麼一說就愣了,倒是三戒很鎮定地介面道:“我們兩兄弟蠢笨,暫時還沒有學到這等高深的掌法,但是師傅是會的,他可是正統戒律院出身的弟子,接任掌事職位之前也是戒律院首席。”
稍稍一停頓,三戒見凌多多似乎還是不信,只能無奈道:“戒律院是要負責整個少林寺規條秩序的特殊院堂,如果連其他堂口的弟子都打不過,怎麼能讓人信服?我知道的就只有這麼多了,出家人不打誑語,三禮,師兄什麼時候騙過你呢?”
凌多多一想確實很有道理,託前幾輩子經歷的福,他知道得比三戒這個正統戒律院弟子還要多一點,戒律院不僅要負責少林寺內部的治安,若是有少林弟子闖過十八銅人陣下山後依仗武功為非作歹,也是由戒律院弟子下山廢除其武功,加以懲戒的。
這樣算來,戒律院確實理當兼負羅漢堂和般若堂的精要,不然也不能成功降服這兩個堂口出來的弟子。
凌多多飛快掃了滿臉緊張的三戒和三痴一眼,默默在心中思量著。三痴最擅長的是初級入門級別的朝陽拳,沒有任何的參考價值,但是三戒作為智慧首徒,卻是會打“闖少林三十三路神拳”的,這路拳法可是羅漢堂精研的。
這樣看來,若是三痴三戒沒有騙他的話,戒律院很可能真的集羅漢堂和般若堂之精華,凌多多並沒有看過智慧真正出手,摸不清楚他的武學功底,但是想來能以二十歲當上戒律院掌事,自當跟他的兩名呆萌徒弟有天壤之別。
凌多多也是素有決斷之人,他想清楚了其中的彎彎繞繞,雖則沒有立刻給三痴三戒明確的答覆,但是等過了一炷香時間,至善詢問的時候,他還是報出了“戒律院”三個字。
凌多多說話的時候一直謹慎觀察著至善的反應,見他一片祥和的臉上不僅沒有出現詫異之色,反而略有些滿意,心頭一動,便明白自己押對了寶。
他先前還在疑惑,前面主持和方丈還在唸經誦佛,三戒三痴竟然會跑過來躥攆他加入戒律院,說話時雖然有意壓低了聲音,但是以幾位長老的耳力,理當聽得一清二楚才對。
最起碼凌多多就看到站在最末的智慧深感丟人,轉頭瞪了他的兩個徒弟好幾眼,只不過三戒三痴背對著他,沒有覺察到罷了。
按理說智慧早該過來阻止順帶著痛罵自己徒弟一頓了,然則至善沒有動靜,他也不好逾越方丈行事,便咬著牙根強忍下來了,打算等回去後好生收拾兩個徒弟。
至善聽見了三戒三痴的話,卻裝作沒有聽到,他雖然要顧慮其他堂口長老的反應,不能明著指使凌多多進入戒律院,但是其態度仍然在無形中表明瞭一切。
主持方丈並沒有停留,他朝著下一個人走了過去,詢問其選擇的堂口,一一問過去之後,慢聲道:“五十有五名弟子,羅漢堂二十七名,般若堂十六名,菩提院十一名,戒律院一名,各院掌事領走弟子即可。”
三戒三痴在智慧身後差一點喜極而泣,等啊盼啊,這麼多年終於等來了一個小師弟,而且看情況很可能是最後一位小師弟了,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從智慧的面容上看不出他對新收徒弟的明顯看法,只是道:“三禮,跟著我過來。”
凌多多依言跟上,一路來到了戒律院,發現偌大一個庭院門可羅雀,附近連個僧侶路過的影子都看不到,禁不住會心地笑了笑。
他平日裡從佛心小築溜向藏經閣,走的就是這條道,從來都不擔心會有人經過,智慧的震懾力還是很強大的。
智慧領著他去看了三戒三痴居住的地方,日後也是凌小小生活的房間,足足可以睡二十人的土床上一東一西孤零零擺著兩個鋪蓋,地面桌椅都一塵不染。
智慧摸了摸椅子腿腳處,眉頭皺了起來,一臉兇相,看了看跟在後面還在為終於有了小師弟歡欣雀躍的三痴和三戒,最終把到嘴邊的話嚥了下來,黑著臉讓凌多多把行李放上去。
凌多多覺得智慧不是跟他一樣是嚴苛的完美主義者,就是個大潔癖,連徒弟房間裡椅子腿上的灰塵都忍受不了,乖乖把包裹放到床上。
只聽智慧肅容開口道:“三禮,日後你就是我少林入室屬戒律院弟子,須得刻苦鑽研我少林武功,日後少林在武林上的威名就靠你們這一代人了。”
從這句話中可以看出來,智慧的佛學修養並沒有至善高,最起碼至善教導弟子說的是“修習武功,懲惡揚善”,而智慧更加看重的是少林的名望。
智慧雖然是修佛之人,但是言談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