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要求更讓他小心翼翼。
但是出乎桂小太郎的預料,與二週目的見面,沒有任何一丁點的問題,甚至於二週目摟住自己的脖頸時,都沒有任何讓自己危險的動作,並且對於攘夷的事業仍舊是十分的關心,甚至於提了動用自己的關係,將桂小太郎的勢力移至江戶城中。
桂小太郎沒有立刻答應,而是顧左右而言他,所幸二週目從來都不是能夠十分的探究別人情緒的人,而是將語題漸漸轉向了一些不太重要的方向,似乎又回到了最初攘夷時期的親密,二週目的話題,不知怎麼的就轉向了這間六角屋,最後讓桂小太郎與這一派暫時別太過親近。
攘夷戰爭持續了二十年,整整浪費了一代人的一生,還有數代人的生命,但凡是參加過的人,都可以叫做攘夷志士,自然就會出現良莠不齊的狀況,更何況,六角屋的創界黨只是威脅店主及家人的生命,相較於在戰爭中,為了保證部隊的隱敝性,滅口全村來講,這並不算很嚴重的事情,天性善良的桂小太郎早就在戰爭中明白了輕重取捨。
聽著二週目的一些話,桂小太郎不知道怎麼就走神了,想到了剛剛唱的歌,就想到了當初護著自己離開戰爭死掉的那些兄弟與戰友們,似乎又想到了攘夷戰爭中的許多事情,有那年的那場夏日祭,還有最初離開村塾那年的夏日祭,自己跟在二週目的身後跑的跌跌撞撞,二週目追著那漫天的火光像是瘋了一樣,似乎又想到了村塾的一切,高杉收的寶貝的花葉子,銀時的紅豆糕,老師漂亮的信紙,還有一直睡不醒的二週目,還有那時似乎怎麼也過不完的愉快的夏天。
思緒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在天上飛啊飛的,想著自己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的二週目的呢,好像小時候就喜歡了,也許因為那種懨懨的神情,也許是因為那時還會泛出天藍色的眼睛,不知不覺就喜歡了。
啪嘰!一聲,這失了線的風箏就掉在了地上,摔了下來,再看著眼前的二週目,臉色病態的蒼白而泛青,白色的紗布纏住了左眼,右眼裡深藍凝成一片黝黑,看不出裡面是絕望還是什麼,嘴唇薄薄而且乾澀,張張合合的說著一些淡漠而無所謂的話,這個由當年那個一直睡著的孩子長成的成年人,讓人有些不敢相認了,不過摔下來的回憶似乎告訴著自己,並不是就這樣忘記了,而還是很喜歡。
很喜歡,很喜歡。
喜歡到覺得怎麼樣也都可以了。
直到桂小太郎離開時,才轉身問二週目,問著二週目以為會一見面就問的問題。
“為什麼?”二週目以為會問為什麼殺死鬼兵隊,但是卻看到桂小太郎抿著嘴,最後問:“為什麼幫我?”
二週目深藍色的眼睛裡泛出一種類似晴朗的光芒:“因為你是老師的學生啊!”
最後桂小太郎轉身離開,說不出得到這種答案是什麼心情,嘛,因為喜歡,所以怎麼樣也都可以了。
大概……可以了吧。抿抿嘴,將噎在喉嚨間的第一問題嚥下去,它剛剛差點從舌頭上蹦出去,‘為什麼要殺死鬼兵隊!’
桂小太郎善長裝傻,不想回答的時候,總會找到一個讓人不得不放棄發問的理由,裝傻過去,同樣也知道應該回避一些事情,所以放棄了一些會得到自己不想要知道的答案的問題。
二週目與桂小太郎在六角屋見面沒有多久,六角屋就被真選組突襲了,是真選組一番隊出動的,這次以五敵多,斬殺三十三人敵首於刀下的戰績,讓真選組的沖田總悟一戰成名,而一直被江戶高層瞧不上的真選組,才算穩穩地進入了高層。
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在攘夷志士策劃襲擊將軍時,真選組得到訊息,並且突擊成功,剿滅賊窩,串聯起來一切都正常。
不過似乎隱隱的在中間少了些什麼東西。
二週目實際上並不歸屬於任何實際職位,平日裡只是跟隨著朧,朧則是負責德川定定的安全,日常全部是在大奧中,二週目便也在大奧裡。
大奧中有著行動電話網路,佐佐木送的手機便有了實際的應用,每天都會響個不停,一個短停提示音還沒有完,接著就被下一條給擠掉了。
又是一聲很輕愉歡樂的鈴聲,德川定定的腳步微微一頓,就又向前走去,朧卻停住,轉頭望向二週目,朧的眼神偏向陰翳,眼下的兩條法令紋顯得人更為嚴肅,深深的看了一眼二週目,就看轉身又隨著德川定定去了。
二週目便停下,將手機拿出來,已經堆積了若干條的簡訊,郵箱裡都存滿了,開啟最上面的一張,還是帶著顏文字一句話。
“優君好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