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撫子就轉身離開,一去不回頭。
憂抬頭,望著撫子的背影,撫子有些瘦弱,自從二週目懂事以來,撫子的憂心就越來越多,身體眼見的消瘦下去,形削骨立的樣子,有些像是一隻掉隊的孤鶴,從的場家的門口出去,看起來有些像是被獵人在身後追趕一般。
二週目低斂頭,然後想到了很多,一些不靠譜的記憶,二週目能懵懵懂懂的在一些破碎的記憶中看到很多,包括自己曾經死於十四歲的樣子。
然後一個女孩出現,喊著二週目的名字,然後把二週目帶到後院的一個小屋子中,就讓二週目在這裡住下。
“我叫七瀨,是外家的,我負責家裡孩子的事情。”女孩子的樣子神氣活現,似乎這是一件很值得誇耀的事情,二週目只是低頭應了一聲,女孩雙肩一垮,然後又立起來,裝做渾不在意的繼續介紹,說著讓二週目有事情找式神。
片刻後,女孩被二週目淡藍色的眼睛望得不自在,然後想起二週目雖然有靈力,但不是靈體,望不見式神,七瀨眨眨眼睛,讓二週目以後跟著自己,這樣有什麼事情不懂就可以問自己了。
二週目在的場家住了下來,平日的生活,就是跟著七瀨一同去上一些驅妖的功課,的場家的家主也是默許了的,而每隔兩三天,的場家的家主給二週目的靈力向外吸取一些,讓身體的負擔更輕一些,如此苟延殘喘著。
大部分人對於二週目的存在是無視的,畢竟是看不到妖的普通人,那怕是偶爾能夠感應到的存在,也只不過普通人罷了,除妖師有著除妖師特有的高傲,很多人還很疑惑為什麼要留一個普通人在的場家,然後時間久了,漸漸就沒有人再會關注二週目了。
不過二週目似乎天得就容易得到女孩子喜歡,平日裡有事情,都是七瀨照顧二週目,喜歡和二週目唸叨一些少女獨有的心事,比如說有些男孩子很討厭,總會作弄她,比如說外面有一個女孩在除妖界名場大噪,神出鬼沒,又行事古怪,總被人拿來和的場家的七瀨比,讓她很惱火。
然後說完,七瀨就開心了,覺得二週目顏色淡淡的雙眼,總是像是可以把那些話吃下去,然後就不會有人知道了,而且二週目長相還不壞啦,黑色的碎髮,總是微微抿著的唇角也很漂亮,蒼白色的面板有些透明,看起來像是人形一般,雖然安安靜靜的,但是又像是時刻注意著你。
然後有人說,七瀨喜歡著二週目,的場的家主在用將二週目的靈力吸取出之後,對著二週目說,不要和別人牽扯太多,其他女孩子不行,七瀨也不行。
二週目還沒有出聲,七瀨就破門而入,在外面聽牆角,對於一個家法極嚴的的場家,一個只是外家的七瀨來講,是極為不敬的大錯了。
七瀨終於知道了無論如何,也猜測不出的問題,二週目的靈力到底是如何的被釋放的。
被燭光照昏黑的大堂中,滿滿的都是血腥味,地面上滿滿的都是血紅色的咒符,中間坐著的場家主,符咒漫延上臉上,最終消失在沒有帶眼罩的左眼上,上面滿滿的都是扭曲而醜陋的咒符。
二週目緩緩轉過頭去,臉色是七瀨沒有看過的蒼白,手臂正在緩緩放下,一滴鮮紅色的血液又從傷口中滴落,滴在地板上,形成一個鮮紅的咒符。
然後七瀨被外放到的場家外,負責外家事務。
似乎這件事讓七瀨很傷心,七瀨約看二週目在不遠處的一個森林邊緣見面,然後七瀨哭的頭暈腦漲,二週目只是靜靜的看著,然後七瀨說著什麼要幫助二週目,二週目只是不甚在意的聽著,然後七瀨似乎就更加傷心了。
女人總是讓人覺得難懂。二週目覺得早死未必不是一種好的結果,畢竟記憶中的自己是死掉之後仍舊存在,並且可以看到很多原本看不到的東西。
心不在焉的應著,然後就又出現了另一個女人,手中拿著一個厚厚的本子,挑釁了七瀨幾句,就把七瀨氣跑了。
二週目臉色蒼白,並且神色淡淡的,比起人類來,更像是生活在山間,不見陽光的一種殘弱妖怪,躺在山丘上,像是沒有看到那女人一樣,也不去管七瀨離開,圍著二週目轉了幾圈,最後毫不客氣的伸出腿踢了踢二週目,喝聲問道:“喂!為什麼看到我不跑,你沒有聽說過我麼?”
陽光被擋住了,二週目睜開眼睛,隱絕能看到女人淺金色的長髮,臉上隱約的可以看到的感興趣的笑容,二週目用淡淡的聲音問道:“鈴子?”
只是鈴子,偶爾聽七瀨提到過的一個女人,連姓氏都不曾被提起過,從剛剛七瀨的反應可以猜到大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