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念念不忘,就像糾纏在一起的那個人是自己一般。
相信自己是為了別人上的戰場,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堅持到最後。
這些就是中二了吧。
中二總是要有個人來幫你終結它,當那個與自己有同樣理由的人離開戰爭,銀時的中二,突然間就結束了。
時隔村塾被燒燬多年後的某一天,看著宇宙飛船的離開,銀時似乎才剛剛從老師被帶走的瞬間回過神來,中二結束了,又回到了在村塾裡那個懶散皮賴的少年,接著,就是守不住一切的無力感接踵而來。
一週目與銀時的初體驗都並不怎麼美好,泥漿汙了滿身,溼漉漉的身體吹著冷風貼著炙熱,第二天回到營地時,鼻青臉腫還有一個接著一個的噴嚏,還有銀時怪異,一週目虛浮的走路勢姿,讓人以為被突襲了。
再後來,再後來這種事情就是銀時與一週目間的默契,惡劣的關係從未改變,只是似乎有著一種別人看不清的曖昧在其中。
再後來,就沒有了後來。
辰馬與銀時躺在屋頂,說著些什麼,一週目坐在庭院中,望著天空中的光河,聽說天上的星河是地底間的河投射出的光影,真是一個浪漫的猜想,只要腳還在這片土地上,就是踩在漫天的星河中。
一週目身邊是晉助,一隻眼上罩著紗布,僅存的一眼中滿滿的都是陰翳,手中的酒盞捏得緊緊得,瘦弱背顯出青白的骨節,望著天空中一輪明月出神,一週目同樣望著那圓盤,“那裡住著的都是美女呢。”無論是輝夜姬還是嫦娥,“只不過,她們只能圍著咱們轉,是不是會有點無聊呢?”
極冷的笑話那怕是一週目滿臉笑容,也沒有讓晉助有什麼覺得有趣的地方,晉助猛的起身,似乎剛剛失去眼睛,讓他平衡力失常,身全猛的一晃,接著自己撐著桌子開啟一週目的手,冷冷的瞥了一週目一眼,甩了一句:“無聊!”
不知何時辰馬從屋頂跳了下來,站在一邊,正在揉著自己的腿,看到一週目起身,衝著一週目就喊了起來,聲音大到屋頂的銀時與正在向回走的晉助都可以聽到。
“阿渣,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宇宙看看啊!啊哈哈,我要去宇宙去釣魚啊!”
“好啊!”一週目回答的乾脆。
接著,這段關於同伴的故事就沒有了後續,突然戛然而止,沒有給人任何猶豫的地方。
坐著辰馬家供給的飛船,只有一些地球的特產,兩個人就飛上了一片幽黑完的宇宙。那怕坂本家是日本國的大商人,但是能夠給辰馬的,也只有最簡陋的宇宙飛船,除去一些貨物、兩個人的體重,剩餘的只有只有一個人一次航行的口糧了。
窗外是無盡的宇宙黑暗,其中點綴著點點光芒,一顆水藍色的星球越來越遠,然後就變得像是其他光芒一般。整個宇宙像是鋪在黑天鵝絨上的鑽石,星星點點,閃閃發光,誘人注目。
一週目站在視窗,感嘆著宇宙的美好,回答了辰馬的疑問,“我喜歡和他們在一起的生活,喜歡著他們所有人,可是戰爭……”
戰爭並不是一週目所想要要的,改變了許多,在戰場上看不到任何讓一週目懷念的存在了,戰場是他們所先擇的地方,但是這個世界並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戰爭啊,有著許多美好的存在,一週目喜歡著他們,但是他們卻並不是一切啊!
“我喜歡著他們,但是我卻愛著世界啊!”
“這是背叛!”小太郎卻一反常態,慷慨激昂,赤著眼睛給予定義,辰馬的離開,也許可以接受,但是卻完全不能接受從小在一起的人的離開。
越是親密的人,越是不可以原諒!
而真正親密的兩個人卻沉默不語,銀時抬頭望著天空,曾經蔚藍色的天空不知道是因為有飛船飛過,還是因為戰火的薰染,變得有些灰濛濛。
後來的故事,誰也不願意想起,銀時一戰之後就再也不見了蹤影,不知是戰死在了哪裡,或是乾脆的逃跑了呢,小太郎的戰後昏迷到幕府把所有的投降檔案都簽完了之後,晉助的鬼兵隊一個都不剩的被幕府給砍了頭,長長的城門上,齊齊的吊著一排骯髒的頭顱,一直掛到腐臭難當,接連著三個月,整個江戶的上空每天盤桓著號叫著的禿鷲。
辰馬與一週目並沒有走到預訂的盡頭,辰馬記得那是這段時間最後一次見到他,因為食物的不充盈而雙頰微微塌陷,但是臉上仍舊是帶著笑意,微微偏慘白的臉色顯得眼中的藍色有些輕漂漂的,“哈哈,不能讓他們把龍馬的貨拉走讓你沒有辦法回家啊,我跟他們一樣能看到很多東西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