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現大字型平躺,雙手像在滑水一樣重複著開啟、併攏在身側、開啟的動作,嘴裡嘟嘟囔囔的抱怨著。
「我倒是覺得三代的想法不難理解。」
把劍重新放回腰間的劍套,十希學著蒔人的姿勢,趴在藺草編織的榻榻米上,鼻間嗅到淡淡的黴味讓他忍不住皺了皺鼻子。
「三代和團藏的關係,說起來就像是我和你這樣吧,撇開穿越這些事情,從小一起訓練,拜同一個人當師傅,最後都成為獨當一面的忍者。就像我今天即使去組了一隻私人軍隊,你也不會覺得我要去謀反吧?」
「當然囉。你這傢伙與其花時間去策畫謀反,你應該更喜歡研究怎麼買到划算的家庭用品還有食材吧。」
蒔人哈哈笑著比出金錢的手勢。
「真抱歉,我是個小氣巴拉的傢伙。」
一點誠意都沒有的道歉,十希重新把話題轉回團藏和三代的身上。
「況且團藏也不可能正大光明的說『嘿,日斬!我想把我們的四代火影解剖了做點研究,把人給我吧!』再加上三代即使和團藏的立場有些不合,他依舊相信團藏不會做對木葉不利的事情,有這項前提在,團藏要做些小動作太簡單了。」
「說起來這次也是那個傢伙倒黴,正好被抓到現行犯。人衰的時候喝涼水也會塞牙縫,這句話還真是沒錯。」
十希做出瞭如此的結論。
蒔人躺在地上哼哼兩下沒說話,過了好一會才戳戳十希,開口:
「那個呀,你說得雖然有道理,但是這次的任務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啊!萬一要等到他們去把終結之谷打出來,那邊帶土說不定都已經肅清世界了。就算每次迴歸有時間差,我也不太敢期待了。」
「而且……」蒔人無聊的用指甲摳著身下的榻榻米,「我還挺擔心他會不會熱血衝腦就直接闖進團藏的地盤喊打喊殺。」
聽到蒔人這麼說,十希也愣了一下。
說起來帶土既然受到了刺激,已經認定團藏就是大惡棍,自己是要替天行道的正義之士,難保不會真的去單挑團藏。而且團長的訊息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留下來的。
「嘛,那我們就只能儘快回去了。」
十希一下從地上跳起來,深了一個懶腰。
「問題就是要怎麼回去啊!真是的,要是能自由來去我早就去把那個死孩子吊起來抽他個一百次!萬花筒,他還真敢!」
打了一個響指,房間的陰影處浮現出一個類似狗的輪廓。
「喲,狗蛋!那邊的情況如何?」
陰影裡的生物正是跟著十希一起從十二國世界被踢過來的使令之一,種族為「狡」的犬獸。
狗蛋覺得自己一定是當年出門的方式不對。
牠明明有「狗娃」這麼煞氣又威風的名字,卻硬生生被眼前這兩個人給改成爛大街的「狗蛋」,原本還期待著這對白痴主僕快點去死,然後牠就可以吃掉麒麟增加個幾甲子的功力,結果一眨眼牠就被弄到這個奇怪的世界,更悲慘的是自己和暴力麒麟的契約還在(意味著牠必須無條件地提供勞務)但是暴力麒麟卻不再是麒麟了!
也就是說偉大的狗蛋大人,身上揹負著一紙看不到盡頭的契約,在未來不知道多遙遠的歲月裡必須做這傢伙的廉價──免費勞工!
欺狗太甚啊!狗蛋大人不會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是的,狗蛋大人要反抗到底!非暴力不合作──
「快說,說的好我等等給你吃晚餐剩下的肉骨頭。」
「報告老大,植物人和黑兔子已經連手,正和他們的敵人僵持中,敵人的目應該是圍困植物人和黑兔子直到資源耗盡為止!報告完畢!」
「乖。」
十希伸手拍拍正端坐在地上吐著舌頭「哈哈哈」喘氣的狗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骨頭,對著窗外用力的頭出去。
「狗蛋去撿吧──GO!」
「嗷!」
在肉骨頭的面前尊嚴什麼都是浮雲。
在衣服下襬搓搓手,十希微笑地轉過來面對蒔人,「啪」的一聲雙手合掌。
「這個問題很簡單──」
蒔人看著老隊友臉上的微笑,覺得背上冷汗直流。果然接下來十希就直接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哥倆好的勾著他的肩膀在他耳邊說道:
「只要我們兩個一起壯烈犧牲就可以了。」
耶?這是傳說中的殉情邀約嗎!
***
「火遁.龍炎放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