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校長,薩爾也是一陣難過。畢竟他明裡暗裡幫過自己這麼多次,怎麼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呢?更何況,他是霍格華茲真正的精神支柱啊。
“校長一定會沒事的。”紅寶石般的光芒最終凝定成堅決,薩爾在心中默默加了一句:就和父親大人一樣,一定會沒事的。
晚飯後,薩爾就來到了醫療翼,為父親帶來了一束尚帶著水珠的花朵,□了床頭過的空花瓶裡,房間裡頃刻多了一絲生機,也多了一縷怡人的芬芳。
父親還睡得很沉,沉得都不知道他坐在他的床邊。
拉文克勞教授告訴他,這不僅僅是受傷的關係,還有長期勞累的原因。
他以前只會一味怨恨父親不顧家,卻不知父親是在為整個魔法界的未來而操勞,自己真的是太不懂事了,也太自私了。
說起來,他進了學校以後,還老是和父親頂嘴,還惹他老人家生氣……都說人在失去以後才知道珍惜,但他不要失去父親,他為了父親可以獻出一切。
薩爾。斯萊特林,你真是個超級大混蛋!
薩爾趴在病床上,執起父親的大手貼在自己嫩滑的小臉蛋上,想著想著,眼淚就簌簌地掉下來:偉大的梅林啊,如果您能讓父親醒過來,薩爾發誓以後再也不吃松露布丁了,您還可以把城堡裡的火龍模型統統收走。
最重要的是,薩爾以後再也不會糾結以前的事了,包括母親失蹤的原因。
也許,是梅林真的聽見了薩爾的禱告,貼著臉頰的手指動了一下,他驚訝地瞠大雙眼,輕聲呼喚:“父親,父親,您聽得見我說話嗎?”
手臂吃力地舉起,薩拉檢視上去很艱難地蠕動嘴唇:“你背後,薩爾,你後面。”
薩爾應聲回頭,一道疾風竄入房間,兩旁的火把瞬時熄滅。
幾簇銀光擦著他的髮絲向前飛去,在黑夜之中閃耀出一片燦爛璀璨的華光。
薩爾大驚之下意識到有人想偷襲,他轉身就想先去營救父親,無奈有人比他更快了一步,冷冰冰的魔杖已經抵住了小少爺的腰間。
“你到底是誰?”話出口的一剎那,薩爾想趁對方注意力分散的空隙,閃身反擊。
然而,一道熒藍色的電光迅猛地劈下來,不偏不倚地擊中了他,薩爾即刻倒在地上,渾身痙攣,不能動彈。
咬著牙在地上打滾,薩爾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走向了父親的病床。魔杖高高地舉起,尖端的幽綠色火光緩緩地亮起——
“不要!”薩爾甚至忘記了疼痛,他大聲的尖叫顯得淒厲無比。
就在對方一晃神之際,又是一抹黑影飛掠進來,一手巧妙地格擋開魔杖的攻擊,另一隻手上迸射出絲絲的紅光,直取偷襲者的咽喉之處。
藍電與血光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下交織纏繞,薩爾心急如焚地看著他們的打鬥,身體努力地向病床匍匐前進。
不多時,帶著血光的手一把扼住了對方的魔杖後折斷,伴隨著一聲尖細的慘叫,熄滅的火把重新點燃,阿加雷斯面無表情地站在燈火下,血水順著他蒼白的手指無聲地滑落。
誰能想到,此刻倒在地上的偷襲者,竟然是一副家養小精靈的打扮?
“阿加雷斯。”薩爾大喜過望地喊道,但腹部的疼痛,讓他皺起了好看的眉毛。
用束縛咒將小精靈綁好,阿加雷斯過來檢視他的傷勢,薩爾近距離觀察才發現,剛才黑暗中的血光原來是一隻手套。
但這上面,除了繪上許多的黑色大麗花,中央還有一隻森白恐怖的骷髏頭骨!
或許是察覺了薩爾疑惑的視線,阿加雷斯淡淡地回答:“這是我們家祖傳的武器,相當於魔杖。”
薩爾信服地頷首,馬上又想起了父親的情況,急忙問:“父親,我父親怎麼樣了?”
方才還有好轉跡象的父親重又睡過去,阿加雷斯觀察了許久道:“可能是受了魔力波動的影響,導致他體內的魔力有亂竄的現象。真不愧是斯萊特林,即使是旁人的決鬥,也能引起魔力的甦醒。”
“聽說父親一出生就有魔力暴動現象,還很強烈。”腦袋撐在兩隻胳膊之間,大眼睛巴巴地望著自家的老爹,薩爾心裡渴望著他能突然跳起來,用冰冷又毒辣的語氣罵他,那就太好了。
摸摸柔軟的小腦袋,阿加雷斯的語調總能令他安心:“他現在需要的是一些食物。不過因為傷勢較重,恐怕無法吞嚥,你想辦法讓他喝點營養劑,我去看看那隻小精靈,恩?”
斯萊特林少爺聽見有活要幹,馬上麻利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