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注意力皆集中在中央,分院帽在男孩的頭上待了許久,薩爾看見他們之間似乎進行了一場對話後,分院帽尖叫起來:“赫奇帕奇!”
小男孩開心得哼起了小調,獾院長桌上報以熱烈的掌聲,不少小姑娘含羞帶怯地偷瞄他,但讓薩爾在意的卻是阿加雷斯的眼神。
他待人一貫是淡淡的,可此刻琥珀色的眼睛亮得驚人,亮得讓他覺得——覺得怎麼樣呢?有點失落,有點不甘,很想是小時候最喜歡的玩具被堂弟搶走的感覺。
也正是這種感覺,讓薩爾有些焦躁不安。他意識到自己對阿加雷斯似乎過分在意了,這不是一件好事,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
“薩爾,阿加雷斯是不是認識那個男孩子?”弗蘭克其實是覺出了不對,畢竟他一直以面癱相示人,除了對薩爾偶有表情的變化之外,基本就是木雕石刻的。
“我不知道。”薩爾聽到了弗蘭克的話,胸口彷彿又鉛塊堵住,聲音悶悶的,“我怎麼知道他認識什麼人?”
弗蘭克因為他不耐煩的口氣而歪過頭,他注視著他好一會兒,猝然長嘆了一句令薩爾吐血的話:“薩爾,你怎麼搞得像深閨怨婦一樣?”
臉上瞬間爆紅,一記老拳正中對方綿軟的肚子,薩爾笑罵道:“你這個傢伙,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薩爾,你真相了,他還真的就是狗的祖宗……)
吃痛地捧著可憐的肚皮,弗蘭克斯閃著粉無辜的淚光道:“我哪有說錯啊?看看你這副樣子,明明就像是看見丈夫和第三者眉來眼去的表情嘛。”
“我是男的!”薩爾怒得一把擰住了他的耳朵,疼得弗蘭克斯哇哇大叫:“看你還敢不敢胡說八道!”
“少爺請您高抬貴手。”弗蘭克斯捂著脆弱的耳朵,繼續口無遮攔,“不過,你這樣不是惱羞成怒的表現麼?”
惡狠狠地反手一揪,薩爾陰惻惻地對他笑道:“你再多說一句試試看!”
“嗚,嗚,”弗蘭克斯覺得耳朵真要掉下來了,他趕忙淚汪汪地求饒:“小少爺我再也不敢了,我錯了,您快點放手吧,再不放就擰壞了。”
重重地朝他“哼”了一聲,薩爾才鬆開了手:“以後再敢亂說,我就把你這對狗耳朵揪下來當菜炒了!”
雙手按住悽慘的耳朵,弗蘭克斯很輕很輕地嘀咕一句:“喜歡就是喜歡嘛,還要裝蒜。”
“弗蘭克斯。布萊克!”
“我錯了,真的,薩爾,我錯了。”
弗蘭克斯本來已經準備好接受狂風暴雨,卻見薩爾意外地平靜下來,雙眼一動不動地看著前面的銀盤:“吶,你覺得我和阿加雷斯真的很好?”
誠實地猛點頭,弗蘭克斯加油添醋道:“簡直好得跟蜜裡調油似的。”
“……”秀氣的前額蹙起來,薩爾的神情有些抑鬱,“那就不要太好就行了。”
“恩?你說什麼?”弗蘭克斯不是很明白薩爾的意思,直覺感到他情緒的起伏。
“沒事,只是覺得感覺怪怪的。”薩爾最終閉上了眼睛,結束了內心的糾結。
正文 本少爺逃避了
赫奇帕奇院長迴歸,直接導致了獅院和獾院的拆夥。格蘭芬多開始與斯萊特林一起上課,意味著阿加雷斯見到薩爾的機會更少。
但這一點,正中了薩爾的下懷。
自從受到弗蘭克斯玩笑的啟發,薩爾就有意地避開阿加雷斯。準確地說是突然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他,尤其是想起他看那個男孩的眼神。
午飯後的課是赫爾加院長的野外生物學,這是薩爾第五次踏入禁林,他也因為可以見到她,暫時忽略了連著一週見不到阿加雷斯的失落。
薩爾和弗蘭克斯從餐廳出來時,遇見了同樣去上課的斯萊特林。
一長溜仰首闊步的少爺小姐從面前走過,一個脖子比一個揚得扭曲,戴維斯和艾弗裡朝他們高興地揮手,尼爾在幾個的簇擁下走在最後,就好像是沒看見他們一樣,旁若無人的神態。
“尼爾怎麼了?”
薩爾扯了扯弗蘭克斯的袖管,後者的表情既有傷感也有迷茫:“他快要成為斯萊特林的級長了,大概是要和我們劃清界限吧。你也知道,蛇院的人不太喜歡其他學院。”
這番話讓薩爾頗為不快,他一向是養尊處優的少爺,還不曾被任何人嫌棄過呢:“這是什麼話?斯萊特林就是高人一等?你也不是快要成為級長的人嘛。”
蛇無頭而不行。經過了一個學年的觀察,各學院都即將產生新的領頭人,獅院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