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來,咬著手指望著那一邊。
這是他們始料未及的。
想過人斬會跳下來阿聖會摔死,人斬附到阿隱身上,屆時警察自然會看住他。想過人斬被救護網救了,那時就算人斬想要逃走,在網上也會行動不便。
他們也想過阿隱會做些什麼,就算要做,也有警察看著。
但有誰能想得到他體內有個炸彈,能想到一個十歲的孩子會狠到不惜牽連上無辜人也要報仇?
那炸彈應該是阿諾他們裝的,雖然不知道阿諾想做什麼,但總不會是這樣用的。
而這個出乎意料是因為他們讓阿隱跟了來。
給了困獸的唯一出口,卻成了傷敵一千自損三千的招。
這樣的想法,也只是在他的腦海裡轉了一下而已,但龍崎還是讓人把他倆關上幾天,沒有與任何人接觸,卻沒有斷掉網線。
門被鎖上了,電話線是斷了的,手機也不在。只有他們兩個。他們還是在之前村野住的那個房間。
龍崎的眼睛烏黑烏黑的,他默默地看著這個房間。阿月卻在看著龍崎。
他記得龍崎似乎很忙的樣子,就算是在處理著人斬這的事,也有這樣那樣的案件經手。他記得龍崎來這裡是為了人斬的事,而現在,人斬的事已經結束了……
龍崎已經沒有理由再留在這裡了。他突然意識到這一點,哪怕明白,哪怕理解,天下本來就沒有不會散的宴席,名為不捨的情緒仍是慢慢浸染上他的心頭。
他甚至因此以為自己的聲音會是艱澀的,但出口的時候,只是淡淡的,淡到幾乎聽不見感情的波動。
他說:龍崎,走的時候來一聲告別吧。
龍崎覺得,阿月一下子又變回了他第一眼見到的那樣。一絲不苟冷淡、平靜、禮貌卻疏離並且一絲不苟。那是被稱為精英的人們慣有的模樣。
幾天之後,人斬沒有出來,甚至他們出來之後,人斬也沒有再出現。警察們已經把這個案子給結了,阿月也回了家。去醫院裡照顧他被炸傷了的父親。最近幾天妹妹都擔心著爸爸,向來活潑的小臉也有些沉鬱。
炸傷還好,但他父親有心臟病,被嚇了一下。這幾天也緩過了勁來,總算出了院。
出院的那天,龍崎也來了他們家,他是來告別的。
幸子媽媽把他認成了村野,直接就讓他上樓去找阿月。阿月當時在寫作業,給他開了門,他就直接說出了來意。、
他說他明早就要走了。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