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旻珺乖乖張嘴,這段時間被餵食喂習慣了……
“爹爹到現在都沒來和我一起吃午飯,也麼侍衛說。”他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沈玉谷聽著頓時覺得心疼,揉了把自家兄長的肚子,的確是扁了,“你先拿著這些糕點回去吃,我替你找父皇。”
沈旻珺被塞的小^嘴一鼓鼓,乖乖用力點頭,“嗯嗯!找爹爹!~~”說的那是眉開眼笑。
沈玉谷瞧著不由搖頭失笑,這小傢伙,怪不得他爹疼的不得了。
要給他一隻這樣的,自己還指不定會這麼著呢。
想著,沈玉谷也是清楚他那兄長的苦楚。
幾個月前他便發現兄長雖然失憶,可並非懵懂不知事。
過去還會肆無忌憚,但如若父皇在前朝的書房,沈旻珺是不會去的,就連讓人通報詢問都不會。
整日在宮^內也不外出瞎胡鬧,反倒有幾分後宮妃子的味道。
沈玉谷何嘗猜不出他兄長的意思?心裡除了苦嘆,還能說什麼?
一個願意為了另一個放棄這些,他看在眼裡,除了心疼和無奈外,便盼著他父皇能好好的,認認真真的對待兄長。
如今看來,父皇雖然對前朝那些臣子無奈,弄的左右為難,但偏偏如此,反倒讓他看得出,對沈旻珺,他的兄長,父皇是認真的了。
沒稟報,沈玉谷推開書房,見沈灝珏此刻閉目養神便不由拉了把椅子坐在對面調笑道,“要睡,去我哥那張床^上睡。人家午飯都沒吃,等著你呢。”
“我早已和他說過,如若我沒來,便讓他先吃。”說著幽幽一嘆,言語中盡是無奈的溫情。
“他不肯,我有什麼辦法。”父皇的落寞他也察覺些許,只是不知如何詢問。
沈灝珏笑了笑,過了片刻方才開口。
“你知道,我與你兄長之間的事,最怕什麼嗎?”沈灝珏認真的看向他那聰敏過人的皇二子。
“被人發現?”除了這個還有什麼?
“不錯,帝師這幾月為我找到貝家之女,也是白子。讓我儘快娶入後宮,也算是個掩護,就算今後有人察覺,卻也可推說是皇后並非你兄長。”說著微微一嘆,“倒是讓帝師費心了,白子並不好找啊。”
沈玉谷嘴角一抽,“大婚?爹!大婚你們今後死了的話,可是要埋一起!要我哥哥怎麼辦?”掩護什麼的先不提,此事他倒不反對,可何必要娶做皇后?!
此話讓沈灝珏當即一震,眉頭緊鎖,“不錯,我納為皇妃不可?”心中微微思索魏子涵的用意。
“他是如何說的?”沈玉谷心裡卻在咒罵那老頭多管閒事,用心叵測!
“這段時日來,大臣對你兄長不滿,便因此,想要我迎娶一個皇后也是白子,來拉攏人心。”說到此處不由嘆息。
皇位坐上後,便有許多的身不由己。
沈灝珏心裡有多期盼自己迎娶的是某隻小白孔雀,而非一個陌生女人?
“哦,這解釋也成。”沈玉谷點點頭,“不過貝家那東西,才官拜幾品?貝鵬飛也沒多軍功、業績的,父皇娶那女子入宮,做個妃子已經頂天了,怎麼可以娶做皇后?”說到此處,見他父皇眼中帶了幾分猶豫便道,“如若父皇娶了這等女子為後,我今後登基即位又該娶何種女子為後?”
此言倒是讓沈灝珏心中難免產生幾分對魏子涵的不快,年邁畢竟年邁了,這等細節上的事都沒察覺。
父親對兒子總有種偏心、包容,但對外則不然。
魏子涵雖然對他甚好,當年也多有恩惠,可畢竟在兒子方面他怎麼說心裡都有幾分不快,責怪對方考慮不周。
“不錯,最多迎娶入宮作為妃子。”皇妃都不可,貝鵬飛不過從四品,太低,雖然是京官,卻沒大業,大功。
沈玉谷心裡得意一笑,那死老頭,最好給他太平點,要不了多久他也得大婚,希望這老不死的別再亂插手。
這幾年他已經看好幾個待字閨中的,如若是這幾個之內,他倒順了那老不死的意思,如若不是,哼!推誰,自己便滅了那一族!
他會讓世人知曉,沈玉谷的手腕有多毒辣,莫要小瞧了去。
“玉谷,你說,如若我要納妃,旻珺可否會哭會鬧呢?”說到頭,他還是擔心這個。
沈玉谷帶著笑意的臉自然僵硬,微微嘆息搖頭,“父皇莫要多問,你與他說明道理,大哥不是不知事理之人。現在別說這些,快去找大哥吃飯吧,我剛才都摸過了,小肚子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