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過著什麼日子?
想著想著,沈灝珏又覺得是自己的錯,“你為何不吃菜?”
“父王沒喂啊。”沈旻珺理所當然的回答。
我沒餵食,你就不會說?!
心裡頗為不是滋味的瞅著那隻傻鳥,“要下去消食嗎?由你弟弟陪著走走。”
“不必,如今急行,我再騎馬……”說著卻看向別處。
沈灝珏自然知曉他心中的顧忌,心裡雖然嘆息,卻表面不顯,“知道自己無能,今後莫要再丟人現眼!”口氣依舊嚴厲。
“是!”沈旻珺當即跪地行禮。
如今他再蠢也知道,父親對自己的態度,恨其丟眼,卻又念及自己是長子,往日逗著玩倒也合適。畢竟對他那弟弟,為君王者,自然不能隨意親近。
“嗯,起來吧。”沈灝珏揮揮手,嫌棄他這德行。
當夜停車整頓休息,沈旻珺沒敢出去丟人現眼,這扒高踩低的自己在皇宮的時候便見多了,外頭那群人只聽從也只崇拜自己的父王與弟弟他這被一隻熊貓都能打敗的王爺,恐怕只是孔雀一族的恥辱。
心裡這般想,雖然在不在意,還是會有幾分微妙的失落感。
翻閱奏摺的沈灝珏下意識抬頭,便見那隻小孔雀抱著膝蓋委屈地蹲在一邊,也不知想些什麼,額頭的烏雲越來越多,眼瞧著便能落雨。
下意識替他揮揮手,掃去那團烏雲,沈灝珏比較好奇的是,這隻傻鳥能想什麼,能把自己想到這地步。
“父王,”見是自己父王,當即昂首挺立,一掃先前的不快,“何事?”
“想什麼?能與父王說說?”自己剛問,沈旻珺便往後挪了挪,“沒什麼,只是在檢討自己做錯過多少事兒。”
沈灝珏到時好奇的挑眉,“你還知道自己有錯?”
被這般說,沈旻珺立刻又耷^拉下來,“父王我不想回去,那場戰役敗後我被兔族所救,便想著自己今後便不是沈王爺,和那群白兔子們一起活下去倒也不是不可。可,可……如今要我再入城池,我只覺自己毫無臉面,更是……”活不下去這四個字怎麼都說不出口。
說出來了,他彷彿是個要死要活的女人。
委屈的瞅著一旁那小眼神讓沈灝珏忍不住嘆息,“一次失敗,並不代表什麼。我一族雖然驕傲入骨,卻也不是膚淺之人。”
“一次失敗?”沈旻珺冷哼聲,目光直視而道,“我自出生後便沒有成功過,何來一次失敗?那些高官之後的孩子與我玩耍時嘲笑我的翎羽,說我這般失敗,給父王丟人現眼,如若他們是我,早就死了。當時我便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其後研究神炮也不過是為了給自己找個能成功的事兒,如今依舊慘白,還被那隻熊貓打落下水,趕出皇城。”冷笑聲,“我還有何臉面苟活於世?”
沈灝珏知道是理,關於此事,就連沈玉谷都與自己說起過。
如今見長子堅決,心中難存安心,愧疚之情越發濃烈,“你不必在意旁人如何說,我與你那弟弟並不當回事。”
沈旻珺輕笑著搖頭,“如若父王執意回去,便帶著我的屍體回去吧!”
那份堅定不移讓沈灝珏一震,“早知如此,你又何必丟人現眼?現在知道要死要活了?還要我這做父王的替你收尾?你這到好意思?”
“父王為何就不願當我死了?讓我留在兔族?給我一絲生存的希望?”沈旻珺依舊那般笑著,“眼不見為淨多好?我自出生起就給你丟人現眼到現在,父王也早該習慣了,不是?”
“不!”沈灝珏下意識反駁,可隨即便癱軟的靠在車背上搖頭嘆息,“你小時候並沒有給我丟人現眼過。”
“有沒有不是父王說了算,”沈旻珺逐漸沉下臉色,“或許在你心中那懦弱無能的長子也就這麼養著,大不了再生一個,依舊可以繼承王位。長子讓他做個閒散王爺也不是不可,我孔雀一族又不是養不起一個人。”說到此處,沈灝珏臉色微微鐵青僵硬,他便知道自己並未說錯,笑意更濃,“扔到一旁,專心培養剛剛出生的幼子,長子他願努力便努力,願意做什麼便做什麼,反正再折騰也就這樣,一個剛出生就被群臣否決的長子,自然不可能有何作為。”說到此處,忽然輕聲說道,“看來我沒說錯。”說著便是一陣嘆息。
“那又如何?”沈灝珏見被揭穿,倒是也不惱,反倒理所當然。
“的確沒有怎麼樣。”沈旻珺見他如此隨意,絲毫不覺有何過錯,微微嘆息,“我只是好奇,為何父王不效仿紹輝君?白子一處,便當著群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