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心結在見到女媧宮的塑像時被打碎了,透過那層層遮掩的簾子,帝辛看到了一個極美的女子,女子的美不僅僅是容貌身材,真正能夠打動帝辛內心的,是那女子的神態,那悲憫世人愛憐蒼生的神態。也不知是怎麼了,明明知道那隻不過是一尊塑像,在帝辛眼裡,卻宛如活人,輕輕用手摩擦著塑像的臉頰,帝辛伸手抱住了塑像。
而媧皇殿內,感知到這一切的女媧憤怒的震碎了座椅的扶手:“無知凡人,竟妄為至此!!!來人!!!速速啟動招妖幡!!!招妖族覲見!!!”
蘇氏妲己入宮面見帝辛的時候,青衣少年和紅衣青年正坐在朝歌城的酒樓裡眺望著遠方,青衣少年託著下巴出聲詢問:“哎~傳說中有蘇氏的第一美人啊,果然媚眼如絲櫻唇皓齒,不論是聲音還是身段,皆是那般蝕骨**,怎麼偏生多了九條尾巴出來?”
“本座倒是記得,你似乎對貌美之人頗為垂青?如若真的這麼喜歡,今夜就去一探究竟,豈非妙哉?”紅衣青年微微眯起丹鳳眼,晃盪著手中的玉盞。
“免了,美人的確好看,卻是一身狐騷味,塗抹了那麼多脂粉香水都遮掩不住,徒惹的貧道心中一陣噁心。”青衣少年狡黠的看向紅衣青年,“再說了,貧道覺得孔宣你更好看,道友你如此言語,到讓貧道覺得你在吃醋,莫非你看上貧道了?”
紅衣青年聞言,抬頭死死盯著青衣少年,對方卻是笑的一臉不懷好意:“無量天尊~貧道的確是斷袖……不過貧道不好你這口,道友還是莫要託錯了芳心才好~美人可是用來憐惜的啊~”
眼見著紅衣青年準備動手來揍自己了,青衣少年連忙口風一轉:“說真的,孔宣,就這麼讓九尾狐妖待在朝歌城,真的沒問題嗎?”
“區區狐妖而已,倘若帝辛真的被迷惑的神志不清,那這殷商君王之位,換人來坐也未嘗不可。”紅衣青年的唇邊出現了一抹嘲諷的笑容,“身為吾羽族之後,斷然不會如此昏聵,不然——哼!”
“道友此言差矣。”青衣少年兩手枕在腦後笑了笑,“不要太小看那些你認為卑微的存在,不然終有一日,這些個存在會讓你吃大苦頭。更何況,帝辛是終歸是人,自古人心難測。在下於此地逗留已久,該是回去的時候了,若是道友得空去瀛洲島,在下定然備好美酒,掃榻以待。至此告辭。”
待紅衣青年手中玉盞擱下的時候,一陣南風吹來,對面的青衣少年在那陣風中化成了青色的流砂,消散於空中。紅衣青年看著玉盞中隨風盪漾起波紋的琥珀色液體,鳳眸輕輕闔起,良久才說出一句話,也不知是說給說聽。
“……人心難測……你又可曾有過心……呵……”
晃悠在去五莊觀的路上,青衣少年想起整場封神之爭,只能不斷搖頭。起因是鴻鈞封了他座下的一對童子,也就是玉帝昊天和瑤池金母,做了這天界的主人,只不過那些個自洪荒活到如今的大神們,沒一個把那對童子放在眼裡,於是這對童子又找到了鴻鈞,才有了三教定約封神榜之事。想到日後那個諸神歸隱的世界,以及一點一點被分散的天界控制權,青衣少年忽然間有些不明白了。鴻鈞先是挑起了洪荒大劫,後又演化出三教之爭,道教就此走上下坡路。鴻鈞一步一步削弱著那些大神大仙們手中的力量,直至最後,天地間再無神仙能與之對抗。
“所謂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只餘下以身合道的你……究竟是在苦苦抗爭著無情的天道呢,還是早已被天道控制,形同傀儡,給後世以妄想,亦或者,這世間,本就該以人為尊呢?”
搖了搖頭,青衣少年坦然一笑,無論三教之爭結果是什麼,只要不威脅到自己在意的人,那就與自己無關。大道也好,天道也罷,若當真與自己相逆……那無論付出什麼代價,自己也在所不惜。
在五莊觀逗了逗鎮元子和紅雲一段日子,青衣少年慢慢悠悠的回到了瀛洲島,還沒等到這一年新釀的醉桃源開封,自家大門就被敲響了。青衣少年開啟門,只看見一身紅衣的女子滿臉焦急,在青衣少年出現的那一霎,紅衣女子直接跪了下來:“請島主救救吾家少主!!!”
“出了什麼事情了,慢慢說,說清楚。”
“吾乃羽族畢方,少主乃是孔宣。少主原本一直居於殷商朝歌,後來被三教之爭連累,加入了殷商大軍,與闡教為敵。本來以少主的能力,闡教之中除卻元始天尊外,無人能敵,可誰知闡教之人尋了那西方教準提到人來,現下少主竟被準提道人捉了去,困在西岐大營中,不得脫身。”紅衣女子拼命磕頭,“少主朋友極少,吾羽族自洪荒之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