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既森然,又熱切的奇異光芒,跡部冷冷一笑,“本大爺好心勸你別太逞強了,先休息一陣吧,像你這樣的強弩之末,本大爺就是打贏了也不光彩。”
幸村也擔心生病的真田體力不支,便拍了拍手,站起身來,走到跡部跟前,優雅微屈脖頸,向他略略靠近,笑靨燦然“跡部部長,可以賞臉跟我打一場嗎?”
跡部還沒有回答,另一個朗朗的聲音就在幸村身後響起,“只有擊敗我們所有人,才夠資格向跡部部長挑戰哦,所以,你必須先過了我這一關。”
☆、上吧,忍足君
“你怎麼來了?本大爺不是給了你一個逃避訓練和比賽的機會嗎?”對於忍足的突然出現,跡部似乎並不感到特別吃驚。
“大家都在為部長而戰,我也是冰帝的隊員,怎麼可以逃避呢?”忍足的笑容依舊溫雅蘊藉,聲音卻有了鏗鏘的力量。
“啊嗯,是這樣嗎?那本大爺多多少少應該感動啊。”跡部修長的手指一攤,轉向幸村,“你聽見了?你要想站到本大爺面前來,就要先打敗這個傢伙。”
“如果是忍足君的話,我承認他有資格和我比賽。”幸村答的很爽快,口氣裡的驕傲也絲毫不減。
“哦,你也知道我?”忍足倒是有些意外了。
“嗯,我看過忍足君在關東大賽上的表現,你是一個……很難看透的選手啊。”
“能得到幸村君這樣的評價,我感到無限榮幸。”
忍足優雅的向幸村微一躬身,抬頭之際,又給了跡部停留數秒的凝視,腳步輕快的走進了場地。
忍足猜到了發球權,當他走向罰球線時,又聽到幸村在他身後說:“景景,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嗎?”
第一次見面……那絕對是自己英明人生中,必須用無數次勝利才能洗雪的恥辱啊!
跡部原本意態閒雅的臉一沉,哼了一聲,“比賽就比賽,無關的閒話本大爺不想扯。”
故意無視跡部的不快,幸村繼續往下說:“憑景景你的眼力,認為我和絃一郎的實力對比,怎麼樣?”
雖然不解幸村究竟什麼意思,但既然說到自己的眼力水平,跡部就不能不回答了,“哼哼,算是勢均力敵吧,或許,他要更強一點。”
幸村“噓”了一聲,慢悠悠的搖了搖頭,“那一次,是我跟弦一郎打賭,只用一半的實力,可不可以打贏他。”
什麼?只用一半的實力?跡部不禁心頭一凜,靠在寬大椅子裡的脊背也直了起來。
幸村還是笑的那麼明亮、從容,彷彿自信驕傲得所有的勝負,都只在他的談笑間;而真田的嘴唇不自然的抿了一下,下巴的線條呈現出一種剋制的生硬,也只是沉默,並沒有出聲反駁幸村。
難道幸村說的並非誇張,他的實力真的凌駕於真田之上?而自己跟真田比賽,卻是拼盡了全力,也只能以微小的優勢取勝……
不過,震撼和凜然只是跡部心頭片刻的感受,相信實力可以無限進化,賽場上有無限可能的他,絕不會畏懼任何未來的對手,於是又慢慢的靠了回去,恢復舒展隨意的姿態,淡淡的問:“那又怎麼樣?”
“所以,忍足君,你阻擋不了我,
你們的部長,是我的。”
“嘿嘿,被人瞧不起的滋味好受嗎?”跡部也不生氣,同樣盯著忍足藍髮飄揚的後頸。
“怎麼會?小景,他這麼說,我都興奮起來了啊,這種感覺,真是太棒了!”
話音未落,忍足的球拍已遒勁的揮出,清脆的擊打聲,驚飛了樹叢中棲息的鳥兒,簌簌的落下幾片脆弱葉子。
“唔,看起來,確實很有鬥志嘛……”跡部抵著額頭的指縫間,露出兩點欣賞的透亮。
“譁,打得好啊,侑士!”
“出現了,侑士的網前急墜球!”
暫時充當裁判的瀧萩之芥,在冰帝隊員們振奮的歡呼聲中報出了比分:40比0!
不過跡部的臉上,卻還是沉靜如水,不動聲色,眼皮微微眯起,遮住了背後犀利的光芒。他要比他的部下們看的更清楚,幸村只要再踏出半步,就完全可以接到忍足的這一球,他的腳步、身形,甚至臉上故意做出來的,貌似無奈的表情,都逃不過自己的眼睛——也就是說,幸村是主動放棄這一球的。
不止這一球,前頭忍足斬獲的分數,可以說都是幸村奉送的。
當忍足準備發出本局最後一球時,跡部說話了,物件卻是幸村,“怎麼,還打算賣關子嗎?甘心用輸掉一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