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他們啊,早知道這樣沒趣,我就不來了。”
幸村略側了頭,海風從樹林那邊,送過來此起彼伏的喧譁,那是冰帝的隊員們正在熱火朝天的訓練。
真田冷笑,“你現在就申請回橫濱去,也還來得及。”接著又是一串驚天動地的咳嗽。
說起來也奇怪,平時他明明是鐵打一樣的身體,偏偏這回感冒起來,就是折騰的又久又厲害。
“哎喲,不是說你孫子的身體和運動能力是一流的嗎?這不但看著病怏怏的樣子,魚也沒釣到一條,看來精神力也不成嘛。”真田的頭頂傳來帶了誇張、得意的譏諷。
回頭一看,卻是跡部敦吾站在他們身後,目光轉到幸村腳邊的木桶,隨即改作讚許,“咦,都釣到三條了,還有一條鱒魚,你這孩子倒是挺不錯。”
幸村趕緊站起來,謙遜的微笑,“我最喜歡釣魚了,跡部老先生。這是一項優雅的運動,而且能夠鍛鍊人的眼力、定力和耐心,可以讓我的網球打得更好。”
跡部敦吾哈哈大笑,大力拍打著幸村的肩膀,“對對,說的真好。不用那麼見外,叫我跡部爺爺就可以了。”
看著幸村乖巧的模樣,聽著幸村虛偽的說辭,真田差點兒沒把午飯嘔出來,可惜這一激動,又牽動了一串猛咳。
這一下真田弦右衛門惱了,瞪著跡部敦吾,“什麼?我的孫子不成?你的孫子就成嗎?現在的孩子,有幾個喜歡釣魚的?”
跡部敦吾嘿然而笑,“怎麼沒有?我的孫子景吾就是任何運動都很拿手。”說著回頭吩咐工作人員,“去,把景吾少爺叫過來,我要讓這老傢伙輸的心服口服!”
不一會兒,跡部景吾就出現在眾人面前,背後十幾米,跟著想看熱鬧,又不敢湊近來的冰帝隊員們。
幸村朝跡部搖了搖手,笑得燦爛又優雅,親熱又穩重的打招呼,“跡部君,我們又見面啦。”
跟跡部的視線一碰,真田卻只能不自然的略一點頭。
“本大爺的海島漁產豐富,足夠你們釣一個暑假,慢慢享受吧。”跡部刺了二人一句,微有些不滿的問他的祖父:“叫我過來有什麼事,爺爺?”
跡部敦吾把孫子攬到身前,
大手一揮,自信的說:“跟你的朋友們比試一下釣魚的本事,給幾位爺爺開開眼界,特別是這位真田爺爺,他可是不服氣得很吶,嘿嘿。”
跡部眉毛一揚,從他祖父的臂彎裡脫身出來,“對不起,我們正在進行網球訓練,釣魚這種老年人的娛樂,還是爺爺們自己享受吧。”
他故意把“老年人”三字說的特別重,眼角朝幸村和真田一挑,然後給老頭子們鞠了個躬,便轉身離開。
“啊哈,跡部老頭,這就是你孫子麼,還沒有比賽就逃跑了。”真田老頭笑的花白鬍子一翹一翹的。
才走開幾步遠的跡部一聽這話,立馬站定,回頭,“逃跑?本大爺從來不會在任何比賽上臨陣脫逃!”
就這樣,跡部也拎了木桶,執了魚竿,走到海堤的另一頭坐下,擺出了和老頭們一樣的姿勢。
望著跡部依然頭顱高昂的驕傲側影,幸村忍不住掩嘴偷笑,“喂,弦一郎,你看景景這個樣子,我怎麼覺得,覺得好好笑啊,哈哈。”
真田不理會幸村,他只是強忍著喉嚨痛癢,想咳嗽的慾望,穩穩的握著釣竿,專注的盯著水面,心裡默唸著,就算是比釣魚,我也絕對不能輸給跡部景吾!
跡部那個狂妄的傢伙,只會關注比他更加強大的人吧……
幸村見遠處的跡部,和身邊的真田,都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也有意沒緒的甩出了釣竿。
“啊哈,看我釣到的大傢伙!”真田弦右衛門釣竿揚起,一尾銀鱗燦燦的大魚在鉤端亂跳。
眾人圍攏過來,卻是一條足有尺來長的鮪魚,老頭子得意洋洋的說:“怎麼樣,今天沒人贏得過我了吧?”
眾人交口稱讚“寶刀不老嘛”、“哥幾個果然還是你最強”,唯有跡部老頭不屑的哼了一聲,“時間還早,現在就說誰最強,太快了點吧?”
“沒關係,你要比到幾時,我都奉陪。來來,弦一郎,讓爺爺看看你的成績。”真田弦右衛門瞅見孫子的木桶裡頭,也有了一大一小兩條魚,在滴溜溜的遊動,當下更加得意,“我就說了,強將手下無弱兵,我的孫子怎麼會輸給別人?”
“哼哼,這可說不準。景吾,把你的成績給他們瞧瞧!”跡部敦吾大聲吆喝著,奔向他孫子垂釣的地方,一群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