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瀟灑的揮了揮手,“你說錯了,本大爺從不畏懼任何對手,但也從不輕敵,本大爺只是更加喜歡驚喜刺激的比賽而已。”
對著跡部的背影,井上露出了既欣賞,又無奈的笑容,獨自低語,“一個總是顧全大局,一個總是唯我獨尊,這兩個人,還真是……”
暴喝聲中,染了一頭金髮的少年凌空躍起,雙手掄拍,球拍挾著一陣勁風,狠狠的把網球旋抽到對場。
場外的觀眾,只能感受到這個名叫橘桔平的少年,身上散發出的凌厲氣勢,以及這一球的強大攻擊力,但和他對陣的西寺誠一,卻要承受著旁人無法體會的困擾和壓力。
那就是從這一局起,橘每擊出一球,在過網之後,就會幻化出數目不
定的幻影,都帶著驚人的速度和強烈的旋轉,讓他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
容他思考的時間轉瞬即逝,一團青色的幻影已迫到眉睫,三個?還是四個?
西寺誠一一咬牙,球拍揮起,迎向中間的球影。
宛如一腳從懸崖踩空的感覺,讓西寺的心陡然一沉,球拍只是挽起了一團空氣,鋪天蓋地的青影完全遮蔽了他左邊的視野。
大驚失色的冰帝部長慌忙後撤,已經來不及了。只聽噗的一響,左額角接近太陽穴的位置陡然劇痛,腦部彷彿被強大的電流貫穿,聽覺、視覺和觸覺一時間都徹底消失!
球拍掉落,西寺誠雙手捂住額頭,雙膝跪倒在地,整個人痛楚的蜷縮著。
場外驚呼四起,裁判趕緊做出了暫停的指示,冰帝的隊員們一擁而入,把他們的部長攙扶到榊太郎身邊。
“感覺怎麼樣?”榊太郎掰開西寺誠一的手掌,只見太陽穴附近高高腫起,一片觸目驚心的血紅色。
“沒,沒事,老師,我可以繼續,比賽!”儘管作為部長,西寺誠一倔強的咬緊牙關,不肯放棄,但是無論是劇痛還是眩暈,都讓他無法睜眼,甚至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冰帝學園這一邊,籠罩著沉沉的氣氛,獅子樂中學的隊員們卻更加賣力的鼓譟,“打得好啊,橘,這一招‘暴走雄獅’真是太厲害了,冰帝的人完蛋了!”
金髮少年把網球拍扛在肩上,目光先是傲然掃過冰帝的休息區,然後落在自家陣營,不知是回應他們,還是自言自語,“什麼嘛,這根本來不能算是‘暴走雄獅’,如果我練成了,可不僅僅是這種程度了,嘿嘿。”
“喂,桔平,說風涼話嗎?你真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一個頭發蓬鬆,微卷的少年,姿態悠閒的蹲在地上,笑著調侃他的同伴。
“哼哼,如果一個網球手,需要對手同情的話,那他一開始就不該站在這裡!”橘桔平睥睨昂藏的站著,如同一隻剽悍的幼獅。
他這番話說出口,立刻引起冰帝上下群情憤激,西寺誠一更是一口氣堵住了喉嚨,勉勵支撐的就要站起來,“老師,我,我要教訓這個混賬小子!”
一隻乾淨秀挺的手掌按在了他的肩上,“部長,逞強也要判斷一下情況,與其難看的倒在對手腳下,不如爽爽快快的棄權吧。”
“你,你胡說什麼——”西寺回頭對跡部怒目而視,卻又一陣的疼痛和眩暈。
“就這樣了。”榊太郎果斷的一擺手,“第二單打棄權,叫醫護人員!”
在做了簡單的處置之後,西寺誠一被抬下了場,冰帝宣
布棄權,獅子樂中學在原本就4比2領先的情況下,提前取得了第二單打勝利。
於是,冰帝總局數二比一領先的優勢,又化為烏有,雙方二比二戰平,進入了決定勝負的第一單打比賽。
“等一下。”跡部大踏步的走到擔架邊上,俯身對西寺誠一說:“放心接受醫治吧,部長,還是那一句話,你失掉的榮譽,本大爺負責奪回來。”
“跡部景吾,你——”西寺誠一發現,對於這個傲慢卻強大的後輩,自己的反應永遠只能是氣惱和詞窮,哪怕是他表現出堪稱罕見的體貼。
“去,真是超級不過癮……”橘桔平不滿的抱怨著,和即將上場的第一單打千歲千里擦肩而過。
否則在他肩上一拍,“別這樣說,桔平,我的運氣不見得比你好,冰帝最後只能派個一年級上來。”
橘桔平哼了一聲,“那就別拖泥帶水,趕緊結束比賽吧,超過十五分鐘的話,我會看不起你的。”
千歲千里站在場地中央,面帶微笑的將跡部上下打量一番,又心平氣和的說:“你叫跡部景吾?名字很陌生,人也很眼生啊,你沒有參加過大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