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你說什麼?”真田將怒目轉向幸村。
“不管怎麼說,是你幫助本大爺完成這招的,作為報答,本大爺也不想你輸的太狼狽,就這樣吧,再見啦,哈哈哈哈!”跡部瀟灑的將球拍往肩上一搭,冒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在笑聲中揚長而去。
眼看著跡部走遠,真田氣急敗壞的衝幸村吼,“幸村精市,放手!”
“不,弦一郎,繼續比賽結果也是一樣的,現在的景景,只有我才能打敗他。”幸村的神色凝重。
話是這樣說,對破解跡部那如同直插心臟的利刃的新招式,幸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我讓你放手聽見沒有!”真田大力甩開幸村的掌握,朝著跡部背影消失的方向追上去。
全體噤若寒蟬,副部長公然違抗部長,這在網球部還是頭一回,跡部景吾的破壞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大啊……
幸村無奈的回頭對眾人笑了笑,“今天……就到這裡吧,大家可以解散了。”
背後急促沉重的腳步聲追上來,跡部低眉撇嘴一笑,繼續往前走,直到聽見真田的怒吼,“跡部景吾,你站住!”
跡部真的“聽話”站住了,慢悠悠的轉頭,慢悠悠的揚起嘴唇,慢悠悠的開腔,“類似道謝的話,本大爺已經說過了,你還有什麼指教?”
“你今天來,就是為了拿我試練這一招?”
“嗯哼,算是吧。”
“前幾局的落後,也是故意的了?”
“也不能這麼說,”本大爺需要充足的時機,來觀察你的……”
“夠了!你拿我當什麼了?只是練球的機器嗎,可以讓你隨心所欲的試招!”
“咦,說的這樣難聽幹嘛?”
跡部也愣了一下,他並不太理解,真田為什麼這樣生氣?雖說自己是拿他試招沒錯,但也是發自內心的對他認同啊。真田擁有強大的實力和豐富的對戰經驗,是最適合的對手,只有在他身上驗證過,才敢說自己的新招算是練成了。
呵,昨晚也是想了很久,才選擇這傢伙成為自己得意技的見證人,如此的榮幸,難道他還不高興嗎?
可惜,跡部並沒有說出他的心裡話,他才不是那種被人嘵嘵質問幾句,就會低聲下氣解釋的人呢。真田覺得委屈也好,不委屈也好,重要的是新的絕技練成了,青學,手冢國光,都給本大爺在全國大賽等著吧!
“來吧,繼續剛才的比賽,我要破解你那一招!”真田向跡部步步迫近。
那雙黑沉沉的,好像黑色熔岩湧動的眼睛近在咫尺,太熱的溫度,太強大的壓迫感,令到跡部也有一霎的猶豫,但僅有幾秒,便決意的搖頭,“不,這一招是本大爺特地為打敗手冢準備的,可不想它太早曝光。”
他這句話,就像是一根尖刺,終於戳破最後的防護層,令真田體內的火山徹底噴發!
跡部只覺得胸口一緊,已被真田揪住衣襟,一張黑臉居高臨下的壓下來,“你在那麼多人面前羞辱我,就為了在全國大賽上,給手冢國光獻上這一招?”
“混賬,放開!”跡部用力掙了一下,儘管真田的理解有誤,這魯莽行徑也讓他真生氣了。
“跡部景吾,你聽著,沒錯,我是很喜歡你,一直都喜歡!但這並不代表,你可以恣意羞辱我,特別是為了手——冢——國——光!”
真田
這句話,沒經過大腦過濾,幾乎就是條件反射咆哮出來的,震的跡部耳膜嗡嗡作響。
就像幾分鐘前被自己打中死角的真田,被劈頭蓋腦一通怒吼的跡部,此刻整個人也全然呆住了!
剛才他說的什麼?喜歡自己?一直都喜歡?
接連被忍足表白,被幸村表白,跡部對這個“喜歡”的理解,倒沒有太多的偏差,令他無法理解,接受不能的是——
眼前這個人,明明是對自己“敵意”最明顯,最強烈的吧?再說了,他從頭到腳,哪裡看得出有一星半點的浪漫氣質,戀愛細胞?!
跡部平生頭一回,極不華麗的瞠目結舌,半晌都無法做出反應,只感覺到真田灼熱的鼻息噴在自己面上,看見他雙瞳烈焰吞吐,席捲著自己的身影。
“啊啊,真田副部長,跡部前輩!”後頭揮舞雙臂,大呼小叫跑來的的,是切原赤也,“別打架,別打架啊!”
跡部看見切原大呼小叫的奔過來,連忙趁著真田不備,奮力甩脫了他,對方也恍然醒覺似的“哦”了一聲,四道目光一碰,四張麵皮都騰的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