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的機率就越高。”
“哦?”一直微垂著腦袋的幸村,眼皮一掀,閃過一道光華,“不出意外的話,青學應該是手冢擔任第一單打,這麼說,他可要特別小心了,不要傷在刺客的劍下啊,否則……”
幸村頓了頓,目光轉向真田,微微一笑,不再往下說,後者知道他的意思,冷硬的哼了一聲。
當忍足從後方踏上看臺,發現隊友們各個緊張要死的表情,目不轉睛的盯著交戰雙方,只有跡部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問輸贏,只說了句“辛苦了,侑士”,忍足感激這份信任,但跡部的注意力,也只在他身上放了片刻,復又被場上的賽況抓住了。
從跡部的側後臉看,他的表情有些凝重,眉間偶爾輕挑,似乎還有些緊張。忍足略喘了口氣,首先望向記分牌,雖說大比分戰勝了獅子樂的部長,但說一點不累是假的。
前四場都是青學勝,但第一單打卻是比嘉中學的木手打先下一局?而且第二局也是對方領先三分?開局就能壓制住手冢的人,還真是叫人吃驚啊。
“啊,是零式削球!”青學陣營那邊,有人興奮的叫嚷,可叫聲未落,往前卻忽然一片塵土飛揚,迷迷濛濛的看不清局面。
忍足聽見發出一聲“啊嗯”,不解之中,似乎還帶了些怒意,他看的不太清楚,便問:“怎麼回事,小景?”
“居然用球拍挑起小石子,砸到手冢的臉上!”
“啊,竟敢這樣?!”
“豈止,剛才這個木手永四郎,還用網球打自家的監督呢。”
“真是太暴力了,聞所未聞啊!”
塵埃落定,裁判的報分也出來了,“比嘉中,木手,比分2比0!”
比嘉啦啦隊的轟然叫好聲,壓倒了周圍各種情緒的議論,手冢站在網前,手背輕輕擦試了一下面頰,也不生氣,依然站得筆直,略側了身體,冷冷的望著木手永四郎。
“你這個樣子,是不服氣嗎?”木手的笑容得意而殘酷,“為了取勝,一切手段都是正當的,這就是我們比嘉的信念,我們付出的努力,並不比你們任何一個少!”
手冢淡淡的搖了搖頭,眼中彷彿有一抹傷感之意,“你錯了,不管什麼理由,網球和球拍,不是用來傷人的……”
木手一愣,隨即很誇張的“哈”的笑出聲,似乎想掩飾什麼,擺脫什麼,“夠了吧,說
教的話就收起來,賽場上值得在意的,就只有輸贏!”
木手的囂張又招惹來青學、冰帝的隊員,以及不少觀眾的斥罵,然而只有大石最能瞭解手冢的心情,網球和球拍不是用來傷人的,如果不是一年級時候的那一下子,手冢也不會因為手臂的傷痛時而復發,失去那麼多大好機會,說不定此刻他已經和越前一樣,登上世界級的舞臺了……
手冢不再和木手搭話,而是默默的走向對面場地,站好位置,低首垂拍,好像是在聚精凝神的思索著什麼,等他再度抬頭之際,一直目不轉睛的關注他的跡部,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呼。
靜默而立,神情清冷的手冢,周身竟似突然被幾股熱烈的空氣流裹住,不停的流淌、激盪,升溫,而那雙深邃清透的眸子,彷彿也在遠處擦亮了火光,迅速的燃燒起來。
“小景,是‘無我境界’?”忍足把目光投向跡部,驚駭的語氣中,還有一絲的擔憂。
果然,跡部蹙攏的眉心讓忍足確信了自己的想法,無聲的輕嘆了口氣。
他完全能理解跡部的擔憂,“無我境界”雖說能夠迅速提升戰力,但是也會帶來強烈的副作用,那就是快速的讓體力消耗掉,嚴重的話,甚至短期內也難以恢復。
即便手冢贏了木手,青學順利的和冰帝會師賽場,可手冢因此有什麼折損的話,一心一意的期待在全國大賽打敗手冢的跡部,也絕對不會感到開心。
“無我境界”的威力果然是非凡的,此後不僅木手用全方位“縮地法”打過來的任何球,手冢都能順利的接到和回擊,並且力量也好,旋轉也好,速度也好,都瞬間倍增。
絕技的突然失效,已讓開局的順利的木手感到心慌,加上要承受手冢驚濤巨瀾似的反擊,登時亂了陣腳。
手冢很快追上比分並反超,跡部的眉頭漸漸的舒展開,卻不是迴歸輕鬆,而是被另一種激烈的,如同在勉力壓抑某種近乎爆發的情緒的神態所取代。
“青學,手冢,5比2!”自從對手進入“無我境界”之後,木手的得分就止步了。
而手冢國光依然進退從容,俊朗清肅,就像一塊被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