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反彈,被邁克李抓住機會果斷打回。
看臺上一片意外和失望之聲,幸村也在人群中皺起了眉頭,唐懷瑟發球的確是神乎其技,但使要打出那麼強烈的旋轉,實在是體消耗體力了,景景應該很清楚這個缺陷,所以才沒有貿然使出來吧?弦一郎啊弦一郎,你也想想辦法嘛,不能只依靠景景的努力,這也是立海大副部長的尊嚴問題呢!
場邊的華村老師也跟幸村一樣心思,而且她還要看的更清楚,跡部的手腕,已明顯不如先前靈活。無論怎樣美妙的絕技,如果只靠那個的話,是不可能贏的,跡部君,這一點其實你自己應該最清楚吧?
最後一發雖然奏效,真田也發覺了跡部細微的不對勁,關切的問:“你的手腕……沒問題吧?”
“啊嗯?沒什麼大不了的,用不著擔心。”
儘管跡部特地甩了一下手腕,以示無虞,可真田還是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些許軟化,些許不確定……
日本隊的第二雙大暫時5比4領先,第十局又是”比利凱迪的發球局,他信心十足的叫嚷,“來試著接我的套索發球吧,這才是可以源源不斷使出來的絕招哦!”
“這種發球,我早已經看穿了!”真田毫不手軟的打回比利的發球,李的網前球接踵而來。
“沒那麼容易得逞啊!”跡部迅速補防,用挑高球回敬。
這兩個回合的往來看似一氣呵成,雙方都打的很到位,終究還是美國組合的圈套,跡部的挑高球剛一過網,立即成了比利“雁截擊”的獵物,日本隊先失一分!
後場的休息室裡,美國青年隊的其餘隊員,議論再度熱烈。
“哈,那個發球還真嚇了我一跳,不過看來多用幾次就無效了?”
“論個人實力或許差不多,但配合上差太遠了,這場雙打我們贏定了!”
凱賓默不作聲的枕臂仰在沙發上,相當的不耐煩,既然輸贏是註定的,那就加快節奏吧,別浪費時間了,我可是迫不及待的要收拾掉越前龍馬,退散吧,配角和道具們!
接下來由真田發球,跡部則據守前場,看著那個藏不住疲態的背影,踩著腳下的一小灘汗水,卻依然擺出嚴陣以待的倔強姿態,真田的心裡的痛惜之感越發強烈。
因為我的毫無辦法,他才要勉強使出那種急速吞噬體力的發球,接下來我應該怎麼做,才能減輕他的負擔,才能打贏這場比賽?無論如何
,絕對不接受和他並肩戰鬥的第一場比賽,就以敗績收場啊!
即便真田的發球有雷霆之勢,李的回球仍犀利直插邊線,前場的跡部奮力去救,還是差了一小步,單膝跪倒在地,眼睜睜的看著這一球跳出視野。
可惡啊,判斷和啟動都沒問題,就是力量不足,連腳步都遲鈍了!
正當跡部懊惱不已,以為這一球必失之際,眼角的餘光捕捉到一個人影闖入,清亮的叱吒聲中,是真田接下了這一球。
這一變化,美國組合顯然也沒有想到,面面相覷而來一眼。
己方拿下了第一分,跡部卻不太高興,“喂,這是我的球!”
“應該說,是我們的球!這是雙打,我們是搭檔,現在最要緊的是打贏比賽,之後你愛怎麼抱怨都可以。”真田的語氣誠懇而堅定,但沒有了先前的對抗的意味。
面色不善的跡部停頓了幾秒,忽然“嘿”的一笑,“不管什麼場合,你都是一副裝腔作勢的態度。”
說著球拍在掌上一轉,不再理睬真田,直接走回自己的位置。
各種場合……嗯,話說自己和這傢伙相處的場合,其實就“一種”吧,那就是幾乎都跟網球相關。要說不太一樣的,就只有在拉丁音樂會上偶遇的那一次了。
那個時候,彼此都說了什麼來著?對了,都說要贏,還蠻合拍的嘛,可現在是什麼樣子啊?簡直是亂七八糟,如果這裡也算是一個舞臺的話,本大爺的舞步還真有點兒亂了……
那傢伙也不行,搞什麼,這可是本大爺的第一次雙人舞表演,雖然舞伴抱歉了點兒,也絕對不允許不華麗啊!
兩個人的眼神都變了?對了,比賽才剛剛開始,加油吧,跡部君,真田君!覺察到二人細微的變化,華村老師也坐直了身體,對場上隊員拿出了十二分的關注。
再次成功回擊了比利的套索發球後,真田一刻不停的直奔前場,和跡部並肩守在往前。
“這個是……雙人封網?”忍足鏡片後的光華大亮,“真叫人意外啊……”
不二略微吃驚,隨即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