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盡力了嗎?小坂田前輩和池上前輩的雙打組合,根本不是我跟你的對手嘛,如果換成我們,才不會輸給冰帝的那兩個笨蛋!”
“英二,快,快住口!”菊丸的口無遮攔,讓大石慌了,一面頻頻擺手,一面向四周張望,跟跡部一照面,登時滿臉的尷尬。
菊丸不加理會,自顧滔滔不絕的發洩不滿情緒,“還有,要是手冢的臂傷完全好了,就可以上場比賽,冰帝也不會那麼囂張。就比如那個跡部景吾,只不過運氣好而已,如果他跟手冢對打,根本一點勝算都沒有……”
菊丸越說越激動,冷不防被一個凜冽的聲音打斷,“紅頭髮的,你認為,本大爺不是手冢國光的對手?”
吃了一驚的菊丸發現站在幾米開外的,正是被他說壞話的跡部,不禁有點兒臉熱。不過只是片刻,他又驕傲的抬起了下巴,抗聲應答,“那當然,手冢可是打贏了青學所有正選前輩們的!”
“哦?真的嗎?”跡部臉上的慍意反而消散了,笑得傲慢而坦蕩,“被人這樣認為,可真是不爽啊,本大爺要怎樣才能讓你們心服口服的閉嘴呢?”
他說的這番話,大石和菊丸不甚理解,正當他們疑惑的對視之際,跡部已然闊步離去。
都大會的決賽落下帷幕,儘管敗給了冠軍的冰帝,第二名的青學仍然可以挺進關東大賽,所以新敗並沒有讓隊員們情緒低落,反而都在振奮的談論著
更加廣闊的關東區賽場。
手冢國光揹著球袋,默默低頭走在青學代表隊的最後。
先前一直止步于都大會的青學,可以獲得參加關東大賽的資格,似乎已經讓前輩們非常滿意。然而,這並非自己心目中的最高目標,這一次,青學可以走得更遠一些嗎?作為一年級唯一的正選球員,自己能做的努力,難道只是在區域選拔賽上,為青學贏了一場單打比賽嗎?
手冢低頭看自己的右手,五指用力的握成拳頭,那種力量噴薄的感覺,從指尖貫注到手腕、手肘,充盈了整支手臂的肌肉和骨骼。
沒有問題的,完全可以為青學出戰啊!
“手冢國光。”身後突然有人叫他,青學的其他隊員也停下了腳步,和手冢一起回望。
“你是……”手冢習慣性的開口,但他馬上就認出來人,跡部景吾,剛才冰帝學園的第二單打,正選的杉山前輩在他手下6比1慘敗。
“你等一下,我有話跟你說。”跡部的語氣完全像是命令。
手冢猶豫了一下,把徵詢的目光投向大和部長。
“好吧,我們在停車場等你,不要耽擱太久哦。”大和部長好說話的首肯了。
待到目送前輩們的背影離開,手冢才轉過身問跡部:“請問有什麼事,跡部君。”
跡部嗤的笑了一聲,“你還挺聽話的嘛,這樣服從前輩們的權威,剛才那個紅頭髮的,可要比你有脾氣多了。”
手冢無視跡部的調侃,照舊淡淡重複,“請問有什麼事?”
跡部的視線移到手冢的右手肘,“你的傷勢痊癒了?”
手冢似乎有些意外且不解,但還是點了一下頭,“多謝,已經痊癒了。”
跡部朝他踏前一大步,口氣中有了迫問之意,“真的嗎?既然痊癒了,為什麼不替青學出戰?好像不少人認為,你是青學最厲害的網球手,看著自己的球隊打敗仗,不覺得慚愧嗎?”
手冢不語,跡部的話,正好擊中了他壓在心頭的強烈遺憾。
跡部笑聲中的譏刺更加明顯,“如果還沒有好,就別死要面子了。不如本大爺給你提供一些幫助吧?”
手冢秀氣的劍眉一挑,不太明白跡部的意思,有些生氣,但也不願意貿然的發問。
“帝都大學附屬醫院的骨科權威,直木蒼也教授,你聽說過吧?”
跡部的問話讓手冢的疑惑更大了,還是隻能被動點頭。
“那好,明天上午9點,你在醫院門口等候本大爺,我已經約好了直木教授,給你診治一下,希望在關東大賽以前,你那嬌嫩的手肘可以
徹底好了。”
“你說什麼?”儘管手冢聽明白了跡部的意思,可是他覺得這未免太過荒唐,不管是跡部的態度,還是他說的這件事。
“本大爺說出的話,不想重複第二遍,就這樣了。”
“請,請等一下!”
“還有什麼問題?”
手冢偷偷深吸了口氣,擠出一絲淡薄的笑容,“多謝你的好意,跡部君。只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