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一場就當買教訓了,只要在敗部復活賽中,爭取第五名出線,就仍可參加關東大賽!
前方腳步颯踏,黑壓壓的走來一隊人馬,制服的前襟,寫了他們的校名——不動峰。
哦?是勝利者駕到嗎?特別是走在前頭的那一個……
兩人擦肩而過,跡部忽然回頭,“你叫神尾是吧?輸給你們只是一時疏忽罷了,關東大賽再見真章吧!”
神尾腳步不停,置若罔聞,身邊的伊武碰了他一下,“是冰帝的制服呢,你認識他嗎?”
“不,毫無印象——”神尾故意拖長了聲音,並且說的足夠響亮,“應該只是替補吧。”
跡部眉頭一沉,並沒有發作,只是無聲的冷笑,竟敢戲弄本大爺,很好,姑且讓你得意一段時間吧!
一個星期後的炎熱週末,都大會準決賽、決賽和附加名額爭奪賽如期舉行。繼賽會第一種子冰帝學園,在第四輪遭到淘汰之後,又爆出了一個大冷門——擊敗冰帝的不動峰,居然在和山吹中學的半決賽中
,主動棄權,不戰而敗。
這樣,為期半個月的都大會,終於迎來了最後的決戰,由青春學園和山吹中學,爭奪本屆都大會的冠軍,即使是爭取第五名的附加賽,也因為有冰帝學園,以及讓青學陷入苦戰的聖魯道夫的加入,而格外引人關注,而完全不出意外,最終的爭奪戰,也在二者之間展開。
大會的廣播在賽場上空迴盪,“離比賽還有二十分鐘,請雙方球員做好準備。”
跡部卻突然從休息區站起來,對忍足說:“走,去看看青學和山吹的比賽。”
“現在?可是我們自己的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呀?”訝異之外,忍足似乎想到了什麼,呵呵一笑,“小景,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惦記著手冢國光麼?”
“沒錯,本大爺就是惦記著他。”更令忍足意外的是,自己分明話裡帶刺,跡部卻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親眼看著想要打敗的對手,卻搶先自己一步勝利了,就是最好的助燃劑,走吧!”
“快看,是冰帝的人,那個就是部長跡部景吾吧?”
“他們不是要打附加賽嗎,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來看比賽?”
“說明他們很有信心,冰帝本來就是一時失手而已。”
儘管場上的比賽,已然打到了白熱化狀態,跡部和忍足的出現,還是引起了觀眾們的一陣小騷動,並且自動給他們讓出了一條通道。
見跡部到來,手冢鏡片背後,似乎閃過一束亮光,但終究只是向他微一頷首,就算打過招呼,重新將注意力投放到賽場上。
跡部抱著手臂,瞟了一眼場上殺的正酣的雙方,頗有意味的“哦”了一聲,“挺有趣的嘛,還都是本大爺的熟人?6比5了?嘖,看不出這個小鬼……”
桃城單腳踏出,起跳,雙手握拍拉至身後,反手迎上千石凌空扣下的網球,吶喊聲中,反手向前推進,網球並沒有立即離開牌面,而是在球拍加速到了極致,才被他奮力甩出。
“啊,是Jackknife?初中生裡頭,竟然也有人會使這一招?”桃城的回擊,令忍足也不禁為之動容。
“豈止呢,你看出來沒有,這個青學的小鬼,左腳應該是受了傷的。”
“小景……”
“什麼?”
“今年的青學……很強啊!”
比賽結束,桃城以7比5擊敗千石,青學大比分2比1領先,將山吹拉到了敗北的邊緣。
“小景,接下來,青學應該會派手冢上場吧?山吹好像沒有什麼厲害的單打選手了。”
“嗯,應該是……”
桃城由河村攙
扶著走下場,在經過跡部跟前時,停了一會,主動打招呼,“跡部前輩?”
“嗯哼,本大爺記得你,青春學園二年級,桃城武?還真是不要命的打法啊。”跡部點了點頭,目光裡既像調侃,又像嘉許。
這時,忽然旁邊有人插嘴,“喂,你就是阿桃前輩說過的,坐在地上打球的人嗎?”
那個聲音還透著些稚嫩,卻悠悠然滿不在乎,似乎讓人不用看,就可以直接在眼前浮現一張傲氣四射的臉。
跡部循聲望去,聲源就在自己腳邊不遠處,那個人身形矮小,盤膝坐在場邊,頭上扣了一頂帽子,帽簷下方,露出幾綹黑色的碎髮。
明明是在對自己說話,偏偏連頭也不轉過來,只能看見半張微仰起的臉,以及他身上穿著的青學正選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