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叫住瀧萩之芥,“啊,請等一下,這是最新一期的雜誌,樣刊而已,還沒有正式發售呢!”
》 瀧回過頭來,一本正經的追問:“那麼,請問幾號開始發售呢?”
井上啼笑皆非,只好轉向一旁猶自氣呼呼的始作俑者,“雖然沒有奪冠有些許遺憾,但是跡部君入選了本屆青年隊,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對吧?”
“青年隊?那是什麼?”
“就是從全國的中學生網球手之中,選拔出優秀的人才,配備最優秀的教練和團隊,集中訓練。如果正好碰到時機,還會被安排往歐洲、美國參加比賽!”
“啊啊,是真的嗎?那太棒啦,跡部!”
井上說得興高采烈,隊員們也豔羨不已,跡部卻是不屑的一聲嗤笑,“歐洲?美國?那些地方的賽場,對本大爺來說早不新鮮了,完全沒有吸引力。”
井上一拍腦袋,恍然大悟,“也是啊!我都忘記了,跡部君是獲得過歐洲少年賽冠軍的。不過,三年前,冰帝的部長越智君,也入選過青年隊,還是那一屆的隊長。另外,青學的手冢君,立海大的幸村君和真田君,也在本屆的名單之上。”
“哦?”跡部微抬下頜,望向流雲和霞光的天空,臉上總算現出了井上所期待的,躍躍欲試又盡在把握的表情,“要說起來,本大爺跟他們之間的帳,可還沒有了結呢,哼哼……”
“太好了,跡部君是確定會參加了是嗎?作為被批准內部採訪的記者,我很想看到各位正式賽場之外的表現呢。”
“這個……本大爺還沒有最終決定……”被井上激起的豪情略略沉澱,跡部又想起了一件破為難的事。
不遠的大樹下,正倚著樹幹,頭枕雙臂,像是正在閉幕享受這仲夏傍晚,絲絲微涼的忍足,此時有意無意的頭一偏,眼瞼睜開一線,鋪開一幅宛如流水,溫柔而明亮的目光。
訓練結束後,隊員們陸續散去,只有忍足還在場邊,慢條斯理的整理自己的網球袋,看著一雙穿著乾淨HEAD球鞋的腳,穩穩的踏入自己的視線,停下。
不用抬頭,就知道是誰,呵呵,你是真很瞭解我的心意呢,還是關注你的每一個隊員?
果然,倨傲中透著隨意的聲音,在忍足頭頂響起,“你是不是有話想單獨跟本大爺說?”
忍足動作不停,俯低的臉龐藏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哦,小景是怎麼知道的?”
跡部卻不耐煩跟他玩猜謎遊戲,哼了一聲,朝身後打了一個響指,“走了,樺地!”
“哎哎,小景,不要生氣嘛!”忍足趕緊丟下球袋,快步繞到跡部身前攔住他,恢復了往日的殷勤態度,認認真真的說:“我確實是有話想跟你說。”
》 “哼哼,本大爺最討厭賣弄聰明,吊本大爺胃口的傢伙。”跡部雙手插在褲兜裡,驕傲的下巴一甩,不和忍足正面相對,“不過正好,本大爺也有話跟你說。”
“啊,是麼?”忍足心一動,趕緊加了把勁,“那就小景先說?”
跡部的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週,確認除了十幾米外的樺地,以及眼前的忍足,諾大的網球場再無別人,便故意用聽上去輕描淡寫,偏偏又有不太流暢的語調說:“決賽的那天,你,嗯哼,表現的還不錯,本大爺多少還是該……該表達一下謝意的。”
跡部拿眼角偷瞟忍足,話雖是這麼說,但是萬一這傢伙見風就扯篷,又提要和“跡部小姐”約會這種窘事,自己是要“抵賴”掉麼?
即使自己並不反感穿女裝,可是侑士怎麼就有如此低階古怪的趣味呢,偏偏還挺執著?居然還能化為打贏比賽的動力?
這世上終於有跡部景吾想不通的事情了。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忍足並沒有擺出前幾回舔著臉,色迷迷的神氣,反而低眉斂目,嘴唇似抿似彎,給了跡部一個很沖淡,又很懇切的笑容,“謝意麼,本來我是不會客氣的,不過小景還是去參加青年隊吧?你一定也很想參加,對嗎?”
跡部滿不在乎的撇了撇嘴,“本大爺才無所謂,全日本中學生最高水準的賽事,本大爺也打過了。相比起來,還是帶你們到我家的海島去暑期集訓,來的更有意思。”
是的,原本忍足有一個很美好的計劃,就像去年那樣,在美麗的海島,和跡部共度一個熱烈而浪漫的暑假。如果運氣好的話,可以要求“同住一間房”作為獎勵,在某個海風習習,濤聲細細的傍晚,倚著窗子,沐浴在玫瑰花香中,拉一曲自己最喜歡的《nocturne》給小景聽,然後再把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