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合之眾。”韓光冷眼看著對方的動作,輕嗤一聲,沒有後退半步,反倒也高高躍起,接著,使出了他的彎刀。
比起紫衣男子的直直砍下,韓光的手腕巧妙地一彎,而後他手中的彎刀便像是有了靈性一般以一個極其巧妙的角度刺入了紫衣男子的胸口。
紫衣男子到死也不知道對方的刀究竟是怎樣比自己更快一步的,當然,除了韓光也沒人知道。
紫衣男子倒下的一瞬間,他身後的一種教徒還沒有行動,只是看著他從空中落地時已經沒了氣息,隨後所有人看著倒在地上的紫衣男子眼帶恐懼,只是這恐懼,針對的並不是韓光。
“楊、楊總管!”倒在地上的紫衣男子回天乏術,生機已絕,而站在原地的教徒們也像是絕了生機似的,在看到男子死去之後。
“他殺了楊總管!”沒等韓光甩去刀上的血漬,教徒們紛紛醒悟過來,他們相互對視一眼,眼中均見苦澀。
若是紫衣男子沒有自不量力地去挑戰韓光的話他也不會身死,而他不死的話,他們也不一定會死,只是現在他死了,他們無論如何都是一定會被教主拉去陪葬的。
“大家上!殺了他好歹能夠使得神教威名不墮!”在眾人眼中生機已絕的時候不知是誰吼了一聲,而後眾人紛紛醒悟過來,以怨恨的眼神盯著韓光,就好像他們之間有殺妻奪子之恨一般。
而這憤恨中,卻帶著一絲決絕。
韓光本不在意他殺的是誰,只是這些教徒的眼神讓他稍稍有了些興趣。
看起來,他殺得這個好像還是個大角色。
只是不知為何,這大人物好像並沒有與之匹配的身手,竟然連他一招也接不下。
“螻蟻來的再多,也不過是螻蟻。”他看著捨生忘死衝上來要與他決一死戰的教徒們,眼神輕蔑地冷哼,而後揮刀。
——黑木崖。日月神教總壇——
“教主。”一身黑衣的男子詭異地憑空出現在一個身穿紅衣的男子面前,聲音低沉卻帶了些不為人知的緊張。
“何事?”紅衣男子正手握著一卷書,見到憑空出現的來人也不在意,只是淡淡地問道。
“方才蒼鷺壇傳來訊息,楊總管,被一個叫做韓光的人殺了。”黑衣男子平靜地稟報他所知道的訊息,只是內心卻湧上了一陣緊張,因為他不知道,眼前這位喜怒無常的教主會不會因為他青眼的物件被人所殺而遷怒自己。
“下去吧。”誰知在聽到這個訊息之後,紅衣男子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他只是平緩地翻過了手上的書頁,而後吩咐道。
“……是。”雖然不知為何教主並未如別人所想一般勃然大怒甚至遷怒於他們這些暗衛,不過這並不妨礙黑衣男子在鬆了口氣後慶幸自己撿回一條命來,他躬身行禮後又消失了蹤影。
直到黑衣男子消失之後,紅衣男子這才放下了手中的書卷,而後看著書房窗外的天空,久久眼中泛起一絲薄涼的笑意:“那個自不量力的東西居然還真的找死去了……不過……韓光?這名字本座倒是從未聽過……”
且不說那頭黑木崖上,武功可說冠絕江湖而又喜怒不定的日月神教教主對韓光有了些興趣,先說韓光這頭,他幾日前血洗了沙口幫,方才又把追趕而來的日月神教教眾一併驅逐,現在隻身一人入了晉安城。
街上很熱鬧,到處是來往的商販走卒,也有如他一般帶著刀劍行走的江湖俠客。
他牽著那匹幸而未隕的馬走到一家客棧前,把手中的韁繩遞給迎上來的小二,隨後走進了客棧。
客棧裡面很熱鬧,一家熱鬧的客棧中總是少不了招客的手段,這不,堂中正擺著一張桌子,桌子後面坐著一個兩鬢斑白的老先生,正在那裡說書。
韓光眼角瞥過正說得興起的說書先生,興趣缺缺,因此他找到掌櫃的直接訂好了上房前去歇息,錯過了說書先生興致勃勃的講話。
因此,也就錯過了說書先生對於他的評判。
“話說前幾日,在玉溪的沙口幫滅幫慘案大家可都聽說了?”白髮老者捋了捋自己的鬍鬚,而後搖頭晃腦道。
“自是聽說了,玉溪就在晉安不遠處,聽說那滅門之事乃是一個年方弱冠的少年人做的,可是真的?”堂下眾人有的點頭不語,還未曾聽說過這個訊息的則是震驚不提。
說書先生看著堂下眾人的注意力都被自己吸引了之後頗為自得地一笑,而後開口道:“確實如此,莫不說你們不信,在剛得知這個訊息時小老兒我也不信,可這訊息卻是千真萬確的,沙口幫上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