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韓光斬了那個東西,他東方不敗這一輩子的英明指不定就栽在那個玩意兒身上了。
雖然有對韓光落了神教的面子的惱怒,但是更多的卻是對那個人的感激之情。
若不是他,他東方不敗這一輩子就毀了。
正因如此,他才對韓光打消了殺意,更因為對方的一曲琴音而起了愛才之心,原本讓他來頂替楊蓮亭做執事總管也不過是一時興起卻不想他竟然能夠不動神色地做得如此出色。
說不定再過多少年,又是一個東方不敗呢。
想到這裡,東方不敗心裡升起了淡淡的警戒,不過而後卻又自嘲一笑。
韓光是個沒有權利慾的,這點眼力他相信自己還是有的,答應做總管不過是為了有個安身立命之處,說不定等到什麼時候他厭煩了就自動請辭呢。
東方不敗想到那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的韓光,忍不住搖搖頭。
“韓總管,聖姑已在院內等候多時了。”
和童百熊他們聯絡了一下感情,韓光帶著淡淡酒氣走到院子門口的時候,他的侍女迎上來輕聲道,聲音中帶著恭敬。
“我先去換身衣服,一會兒去就見聖姑。”韓光點了點頭之後說道。
“是。”侍女躬身退下。
等待日月神教的聖姑任盈盈見到韓光的時候,他已經換了一身月牙色的長袍,襯得整個人越加的玉樹臨風,反倒少了著黑袍時那種滿身的肅殺之意。
“總管。”任盈盈在看到韓光之後急忙從座位上站起,對著韓光畢恭畢敬道。
韓光不僅是日月神教的執事總管,同樣也是任盈盈的樂理教師,他教她彈琴。
“一別數日未見,不知聖姑可還好?”韓光面對著那個莫約十歲左右的小姑娘問道。
小姑娘身穿著一身嫩黃色的長裙,襯得整個人嬌若桃花,可愛又玲瓏,她對著韓光施了一禮方道:“盈盈謝過總管關心,這幾日盈盈練琴之時總有桎梏之感,不知為何還想向先生請教。”
小姑娘說著皺起眉,而後撥弄了兩下手中的琴絃。
“心中有桎梏,琴音自然也有桎梏,聖姑心中顧慮過深以致琴曲難以順通。”韓光聽完了小姑娘的一曲之後沉默良久,方才淡淡道,聲音雖輕卻直至問題核心。
“……先生既然知道盈盈心中所苦,還請先生為盈盈解惑。”小姑娘咬了咬唇,然後抬起頭來,一雙大眼睛盯著韓光,幽然若泣。
“聖姑若是心中有疑問,不妨當面問清,若是一直憋在心裡,只怕這琴藝再難長進。”韓光低下頭看著小姑娘水光盈盈的大眼睛,聲音依舊平靜無比。
“先生好意盈盈清楚,只是盈盈……不敢。”
“聖姑有何所懼?教主對待聖姑一向猶如親女,為防聖姑身份尷尬甚至特設了聖姑之位,這點可是旁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韓光伸手接過侍女地上的香茗,輕輕抿了一口。
“一方是生恩,另一方則是養恩,盈盈不知如何取捨。”小姑娘聽到韓光的話之後忽然委屈了,她眼圈一紅,而後看著韓光諾諾地開口,聲音中帶著依賴。
“自古以來便是成王敗寇,聖姑既然已是聖姑,那便永遠都是聖姑,日月神教將來也必定是聖姑的,聖姑又為何而取捨?”韓光放下了手中的香茗,想了一想之後問道。
“再者說了,聖姑地位超然,身邊自然會有一起子的小人挑撥離間,聖姑在聽信讒言之前不妨先想一想,那些人為何要說那些話。”
“……盈盈懂了。”小姑娘眨眨眼睛,而後把眼淚忍了回去,之後看著韓光的眼神帶著孺慕,“若是盈盈選擇錯了,先生會幫著盈盈指正過來麼?”
“不負所望。”
韓光在結束了一天的授業之後回道房間,侍女撤下了已經冷掉了的香茗重新泡上一杯。
“梨香。”韓光忽而睜開眼睛盯著侍女,“韓總管。”,“聖姑身邊的綠芙不安分了,你注意著點。”
“是。”
當晚韓光走到了東方不敗的房間,對方正悠然自得地捧著一卷書。
“盈盈身邊有不安分的東西,我打算處理掉。”韓光看著貌似正沉浸在書中的東方不敗,忽然來了一句。
對方頭也沒抬:“盈盈身邊你看著處理就好。”
“西湖那邊我也打算處理掉了。”韓光看著對方的模樣,忽然又加上一句。
對方終於有所反應,東方不敗把手中的書卷放下,而後緊緊盯著韓光的眼睛:“你是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