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胡鬧任性妄為,和某人倒是很像。”含光毫不在意地點點頭贊同了對方的說法,然後用戲謔的眼神看著毓離。
“別,我可沒那麼狂妄,含光你可別把我和他混為一談。”聽到含光的話毓離連忙伸出手叫屈。
“嗯,不狂妄,不狂妄還膽大妄為到跑到仙山上將我劫回去當你國家的麒麟,不狂妄還當眾斬下某位王者的頭顱,不狂妄還敢打著雁國那位王的主意想著亂一亂天鋼倫常。”含光坐到椅子上,給自己泡了杯紅茶。
來到這個世界以後,雖然再難找到自己心儀的茶葉,不過香氣怡人的紅茶倒成了他的新寵。
“唉,我說小含光啊,你至於把我和那個暴發戶比在一塊兒麼?”聽到含光的話,毓離立即垮下臉來可憐兮兮地看著含光道。
“德行。”含光沒好氣地白了對方一眼,然後伸出手給他也倒了杯茶。
因為嚴格來說含光的訊息並沒有被言峰綺禮他們洩露出去,因此眾人只是發現原本存在於言峰綺禮手背上的令咒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卻並沒有發現那個替代他的人。
因此,含光的存在是除了知情者之外誰都不知道的。
“……不需要毓離出場,作為你們的一張暗牌?”含光聽著遠坂時臣說出的計劃,難得地忍不住嗤笑了一聲,而後他雙手環臂,一點都不客氣地搖搖頭:“既然是需要我作為暗牌的話倒不如一開始就把我暴露出去,橫豎沒有人知道我和你們之間的關係,只要毓離和Archer造成明面上不和的話就沒有人會懷疑我們之間的同盟了,不是麼?”
遠坂時臣大約是將自己當成那個對他言聽計從的弟子了,含光看著對方被自己一下子就反駁了之後那張難看的臉,心下忍不住搖頭。
真的是不知道為什麼遠坂時臣就篤定了他會嚴格遵守執行他的計劃?
他雖然答應了和他們之間結成同盟,不過這可不代表他就對他馬首是瞻了,開什麼玩笑,他一個麒麟和一位王者對一個小小的平民……哦,或許是貴族屈尊,他也不怕折了壽!
“哈哈,真是被人毫不留情的打臉了呢,時辰。”聽到含光的話,再看到遠坂時臣臉上如同調色盤一樣的表情,吉爾伽美什捂著肚子一點都不給面子地譯者窗戶笑道。
“就這樣吧,我先走了,等到我應該出場的時機,我會出場的。”含光說完之後一點都沒有把眼角的餘光留給那個兀自笑得開心的金髮王者,只是淡定地轉過身,朝著門口離去。
“……真是狂妄,主僕兩個都是。”看到含光這麼不留情面地就拒絕了自己,遠坂時臣也顧不得身邊還有一個吉爾伽美什直接就失態地手握成拳狠狠地錘了一下桌子。
“別小看他啊,時辰。”聽到遠坂時臣的話,吉爾伽美什即使再怎麼看不起自己的這位master,該提點的他還是要提點一聲的,省的自己這位宿主什麼時候就不小心把自己玩死了,玩死就算了,最重要的是他若是因此而連累他沒有盡情享受到這場遊戲就提前退場的話……他不會輕饒了他的!
“王?”聽到吉爾伽美什的話,遠坂時臣有些不明白,在他眼裡,含光不過就是個被言峰綺禮從實驗室救出來的遠古人類,只不過是前幾個世紀的人類罷了,對於他而言並沒有任何的威脅性。
“那個叫含光的,身上的血腥味並不比他那隻英靈少多少,雖然被他掩藏得很好。”吉爾伽美什到底還是一位王者,因此他一眼就看出了含光身上蟄伏著的氣息。
“屬下明白了。”聽到吉爾伽美什的話,遠坂時臣一驚,他縱使再怎麼覺得含光無害也不會將最古之王偶爾的忠告拋之腦後,既然連吉爾伽美什都這樣說了,他還是暫且放任那一對主僕吧,畢竟好歹她們之間還是同盟不是?
被刷了面子的遠坂時臣只能這樣苦中作樂地想。
“含光,你打算怎麼出場?好像其他的主僕們都已經差不多出現了。”毓離抱著枕頭坐在含光的床上裝可憐的大狗狗模樣,殊不知他身上那身皇袍與房間裡的場景有多麼的格格不入。
“等吧。總會有某些人沉不住氣的。”含光倒是一點都不著急,畢竟他並不怎麼需要聖盃,對於他而言,更重要的是花滿樓和零紅蝶。
不過既然他參與了這樣一個遊戲的話,說不定……最後通關的獎勵就是他所求的東西?
“別隨隨便便的死了啊,否則我就算追到天帝那裡去也要把你揪出來揍一頓。”
“放心吧,我可沒那麼脆弱。”聽到含光的話,毓離笑眯眯地揮了揮手,一臉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