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介懷,可是我沒有。”見對方並沒有妥協,含光冷哼一聲,然後左手引了一道劍訣朝著衛宮切嗣所躲藏的平行方向落下,直接將那裡躲藏的一個人劈了個正著。
“舞彌小姐!”看著因為被打到而踉蹌了一步顯出身形的女人,愛麗絲菲爾擔憂地喚了一聲。
倒在地上的女人捂著自己的肩膀咳嗽了兩聲,然後掙扎著舉起手上的槍對準含光。
“愚蠢。”含光看到對方死不悔改的模樣搖搖頭,冷哼了一聲。對於他而言,這個世上沒有誰能夠阻攔他,包括聖盃。
他不必擔憂不必急著算計什麼,更加不用思前想後謀劃許多,因為對於他而言,這個世界不過只是他在旅途中暫留的一個地點。
他不必費心去尋找零紅蝶甚至是花滿樓,因為他清楚地知道,這個世界裡,並沒有花滿樓。
那是一種玄妙的難以用言語表達的感覺,正是這樣一種感覺,他才會在召喚英靈的時候擅自改換了咒語,而因此得到的回應則是讓他對自己的能力有了更多的瞭解。
執天道之能,行天道之義,雖為新生卻已經擁有了執掌自己世界的能力,也許,就是因為如此,那時候在十二國,天帝才會對他如此親近吧。
殊途同歸,雖然各個世界的天道執掌的‘理’各不相同,但是到底,它們的最終目的都是一樣的。
以世界為核心,創造出平衡,以生死為界限,定下規則。
至此,生生不息。
“saber喲,看起來assassin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呢,如何,我們聯手吧?”看著圍住自己讓自己不停地耗費魔力的屍兵們,rider有些焦躁。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先前開過一次王之軍勢之後就沒有怎麼好好休息,更加不用說韋伯少年身上那弱小的魔力根本支援不了自己的回覆,如今他也算是強弩之末了。
“可以。”saber心裡擔憂著愛麗絲菲爾的安危,聽到rider的話之後她立即點頭同意了對方,然後在包圍圈中看準時機砍出了一道缺口輕快躍起跳到了rider的身邊。
“saber喲,面對這種殺不死的敵人,你有什麼對策麼?”rider苦著臉看著周圍包圍著他們二人的妖魔。
“……暫時沒有。”saber其實心中是有應對方式的,只是之前在碼頭和lancer對戰時她的左手被劃傷封印了才沒有辦法使用她的寶具ex,否則,這點東西應該能夠被摧毀吧。
“唔,看來不是沒有底牌而是不能用啊……”毓離觀察入微,更何況此刻他已經將兩人包圍更是有閒情逸致來觀察敵人臉上的表情了,正因如此,他才沒有錯過saber臉上一閃而逝的鬱悶猶疑。
“如果saber死了的話,那麼艾因茲貝倫家應該就算是退出聖盃爭奪戰了吧?”含光站在愛麗絲菲爾和韋伯少年的面前,背對著毓離卻好像已經感知到了對方的行動。
“saber是不會輸的。”聽到含光的話,愛麗絲菲爾咬牙反駁,她雖然知道saber如今正處於困境,但是也絕不肯在他人面前低頭。
“嗯,這樣就好。”聽到對方近乎挑釁的發話,含光沒有動怒,只是點了點頭之後繼續將注意力放在了依舊不肯現身的衛宮切嗣身上。
“你想就此將saber與rider一網打盡麼?狂妄也要有個限度啊,assassin。”伴隨著高傲清亮的嗓音,吉爾伽美什站在距離他不遠處的天橋上,居高臨下看著三人的對峙。
“你不是也解決了那隻喋喋不休的瘋狗了嗎,archer,不要太過小看我的能力啊,而且,你是不是算錯了一點?”聽到吉爾伽美什的問題,毓離騎在馬上側過頭看著對方,嘴角帶著莫名的笑意:“我可沒說是單靠我就能一下子殺死兩位王者啊……”
正躲藏在樹叢中的衛宮切嗣忽然背後一寒,他當機立斷翻了個身,一道漆黑的光影從他原先埋伏的地方穿越而過,深深地插在了地面上。
“黑鍵?言峰綺禮!”衛宮切嗣看到被插在地上的武器瞳孔收縮了一下,他雖然知道言峰綺禮是個危險人物,也同樣慶幸過對方還好不是聖盃戰鬥的敵對方,不過現如今他倒是有些不敢確定了。
畢竟,言峰綺禮怎麼會突然插手到這一場戰爭中來?
“交給你了,綺禮。”含光看著突然出現在衛宮切嗣背後然後一言不發和對方交手起來的神父勾了勾嘴角,然後轉過身再也沒管身邊的兩隻master,舉起了手中的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