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指點道。
“……好濃重的煞氣,這孩子的體內封印了這把兇劍的煞氣麼……”含光得到提點之後也凝神看向了一片火紅的劍,包括廢墟之中的那個稚子。
“生機原本已經斷絕,卻沒想到硬是被這濃重的鮮血怨氣與煞氣給強行連上了生機,這孩子倒是命重。”零紅蝶本也是煞氣滿滿的存在,因此他對地上的那個稚子很有好感。
而含光也並沒有太大異議,既然天道並未干預這孩子的逆天之命,這就說明這孩子命不該絕,他也沒有什麼理由去阻止這孩子的求生之意。
“唔……”就在兩人說話間,地上的孩子好像因為感受到了生人的存在而睜開了眼睛,只是因為太過虛弱只是迷迷糊糊地看了兩人一眼之後又昏迷了過去。
“哎呀,就算強行被取回生機還是太過虛弱,要是不管的話他就算還有生機也會很快就死呢。”看到稚子又一次暈過去之後零紅蝶一片碧色的眸子看向含光輕飄飄地說道。
“既然天不該絕,我自然不會絕了他的生機。”含光沒有去計較零紅蝶話語裡的意思,反而順從地俯□,抱起了地上的那個孩子,將地上的那把劍也一同拿了起來。
“你……你們是誰?”等到稚子醒來之時,只看到背對著自己好像在整理什麼的含光以及坐在床腳邊上撫摸著兇劍的零紅蝶。
“你醒了?我走到這附近時正好感受到附近有這許多血腥之氣以及滾滾的煞氣,等到走進來一看便發覺山谷已經成了這副模樣,尋了半天也只見到你一個還活著的生魂而已……你可還記得發生了什麼事?”含光原本背對著孩童,聽到他的問題時轉過身回答道,畢竟他對於何人能夠闖入這片被隱藏得完好的山谷也十分有興趣。
“我……唔……我不記得了……娘……三水哥……小嬋……唔……”聽到含光的問題,稚子的眼中一片恍惚,他捂著頭很是痛苦。
“想不起來就先放一放吧,你身上的傷也不輕,好好修養,旁的就別想太多了。”含光看著少年痛苦的模樣將疑問的眼神投向了零紅蝶,對方意會,向對方做出了‘煞氣’的口型。
這稚子因為強行被兇劍的煞氣連同怨氣連線起來,因此記憶錯失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更何況,他的魂魄也並不完全,所補全的應當是原本存在於劍身中的魂魄。
“等等,我娘……她們……她們都死了?”雖然沒有能夠想起來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但是聽到了含光的話的少年強忍著痛苦,伸出手抓住含光的袖子掙扎著問道。
“……如果你說的是你身邊的那個女子的話……她的生機已絕。”含光原本要出去給稚子尋些能夠致傷的草藥,在聽到這句話時轉過身回答。
“…嗚…我…我要去看他們……”聽到含光的話之後少年一愣,然後猛地搖頭表示自己不信,然後沒等含光再多說什麼就直接朝著門口跑了出去。
“哎呀,這孩子還真是……”看到少年連鞋子也來不及穿就直接赤腳跑了出去,零紅蝶抬眸看了含光一眼,眼中帶著很奇怪的笑意。
“娘——楚爺爺——大家……還有大家……唔……哇哇——”等到含光洗盡手之後慢條斯理地走出門,結果就看到少年跪在之前他被撿回來的地方撲在那個女子的身上慟哭不已。
“誰……究竟是誰做了這種事……嗚……”
“將他們埋起來吧,好歹讓他們入土為安。”含光走到少年的身邊低聲說了一句,然後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將對方心情激盪之下傾瀉而出的煞氣又給震了回去。
“……”少年擦了擦眼淚,抬起頭看了一眼含光,沉默許久然後獨自一人走到了一個荒坡之前,跪在地上俯身挖土。
“怎樣,他的身上是不是煞氣更多了?”含光沉默著站在原地沒有動,他知道這是少年自己的事情,他沒有插手的資格。零紅蝶從房間中走到含光的身後問道,言語中隱隱帶著興奮。
“的確,身懷恨意能夠讓他身上蟄伏的煞氣更加洶湧,只是若是這些煞氣全都跑出來的話那麼他也就沒有多少時日可活了。”含光看著少年小小的身影費力地挖土開坑的時候眼中也沒有太大的波動,他只是點了點頭贊同了零紅蝶的發言。
“所以我才好奇啊,他身上的那道封印究竟是誰下的,還這麼大手筆將整個山谷上百的同族鮮血亡魂用以獻祭,將這滾滾的煞氣全部都加諸到這孩子身上……這怎麼看也不像是女媧這種慈悲為懷的大神遺族能夠做出的事情呢。”
“這種事,與我何干?又與你何干?”聽到零紅蝶的話,含光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