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蘭生的邏輯。
襄鈴一張俏麗小臉上盡是哀怨:“我找不到親孃,找到屠蘇哥哥了,他又不認得我,還得了病,全身上下冒黑乎乎的大氣團。”
“黑乎乎的大氣團?”方蘭生道,“上一次屠蘇在翻雲寨暈倒的時候,少恭好像跟我說過什麼煞氣,是不是就是那個東西啊?”
“好像……是,哎你說,是不是我治好屠蘇哥哥的病,他就能想起我來啦?”
她一口一口“屠蘇哥哥”,方蘭生雖然心裡百般不痛快,但無奈誇海口在先,又不想惹她不開心,於是依然盡心盡力地幫著她想辦法。兩人一路走到茶小乖的茶水棚子,向茶小乖打聽治這種煞氣的方法。
茶小乖一臉的高深莫測:“連歐陽大夫都治不好的病,那一定不是什麼普通的病。你們說的那一團黑氣啊,我看多半是邪氣。倘若它真是邪氣,那就不能用壓,得用吸!”
襄鈴有些不好意思道:“你說要襄鈴吸屠蘇哥哥的精氣?我不要。”
茶小乖嘖了一聲:“姑娘,你想太多了,我說用法寶吸,法寶!”
方蘭生一手托腮:“驅邪的法寶……哎?有了!”
晚香玉氣味漸濃,陵越抬頭看見天色冥藍,方覺在這院中坐得久了。他思及上午方如沁說過的話,心裡不免有些黯然。
方家幾代單傳,只得蘭生一個男丁,方如沁親自將其撫養成人,指望著他振興家業,挑起重任。且方蘭生年幼,活潑好動,也的確不適合修仙,他自己一時糊塗,倒妨礙了他人的家事。
如方二小姐所言,方蘭生是方家的獨子,不是他的弟弟。
他一個下午都待在這裡,坐得乏了,站起來舒展了下身體,移步準備去沐浴。陵越為人不喜熱鬧,他知百里屠蘇與風晴雪都在藥廬,但甚少去打擾,至於歐陽少恭……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異常,他每天在青囊藥廬坐診,有時兩人相遇,擦肩而過時還能聞到一息自那人身上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