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在江都玩,芙蕖可不高興了,還來跟我講,不過我看見大師兄好像收下了芙蕖的劍穗,芙蕖總算是開心地走了。”
歐陽少恭大驚,陵越原來還有這麼一段風流公案,想來也是,當年在天墉城,那個叫芙蕖的女孩子看陵越的眼神就頗有些不尋常,還真的是那種小兒女情懷。
百里屠蘇聽風晴雪那麼說,也配合著點點頭:“那劍穗芙蕖師姐託我送了師兄很多次,可師兄總說不能私相授受,都讓我推回去,現在他終於肯要,芙蕖一定很歡喜。”
我不歡喜,歐陽少恭心道,但面上還是和顏悅色:“大師兄風采出眾,有人傾慕再正常不過。”
百里屠蘇淡淡一笑:“少恭,你找師兄有急事?”
“哦……上次大師兄問我要幾個古方子,我答應他等回到江都就給他,但這幾天都沒見到他,無妨,我出去找找便是。”他起身告辭離開,還是極有風度的樣子。
風晴雪看著他走遠了,才憋不住道:“蘇蘇,我總覺得少恭有點不對勁。”
百里屠蘇看了她一眼:“師兄也很奇怪。他們一定是吵架了。”
“……我看不像吵架,”風晴雪託著腮手裡撥著那九連環,“蘇蘇,你可別學大師兄和少恭,他倆心思都藏得太深了,說起話來多費力……”
江都茶肆。
霄河劍靜靜地擱在桌子上,劍的主人氣質清冽,前來喝茶的人雖多,但沒人願意去與他拼桌。那桌子上擺著一隻茶壺,還有滿滿的一碗茶水,好像沒怎麼動過。
茶肆對面是一家當地有名的酒樓,以上好的女兒紅出名,從門裡面跌跌撞撞地出來一個大漢,揹著把重劍,拿了只酒竹筒,涎著臉對推搡他出來的人笑:“小二哥,小二哥,我……我不會欠你們錢的,我有個……嗝,很有錢的朋友……我很快就會把錢給你們,現在先、先賒著啊……”他一頭又要往裡頭扎,那店小二氣不過,又怕耽誤生意,手裡拿著一把大笤帚連哄帶趕地把他打到了大街中央,行人紛紛側目而視,但路兩邊的小販神色皆十分平靜,好像是見慣不怪了。
“不厚道,不厚道啊……”那大漢搖著手指,仰頭灌了口酒,腳步雜亂地向另一個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大聲頌道,“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與疏狂。曾批給雨支風券,累上流雲借月章。詩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