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壇中的事卻不能傳過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若想他對付雷嚴的計劃萬無一失,怎麼可能少了在青玉壇的眼線。
如此看來,那個元勿,便是個忠心耿耿的心腹了。
可憐雷嚴自以為最信任的弟子反倒是藏得最深的那條反水的魚,或者說,從一開始,那個人可能就算計好了讓這得力的手下一步步向上爬,去接近、去討好那位矇在鼓裡的雷壇主。
卻不知道他花了幾年的時間。
陵越瞟一眼元勿嚴肅恭謹的神情,愈發覺得可嘆。
籠絡人心的本事,我這輩子再無可能見他人出你之右。
垂著手的弟子魚貫而出,這寂靜之地,香氣嫋嫋,難聞喧嚷人聲。
許是折騰得累了,歐陽少恭揉一揉額角道:“元勿,你也自行去休息,這些日辛苦你了——我答應你的事,後天便辦了。”
到底是年輕人,聞言臉上閃過喜色,但很快斂容低頭道:“是。”
那青白服裝的弟子往外走了兩步又回過身來道:“長老,您的房間我已命人收拾好,尹公子和陵少俠的客房也已備好,是否需要人領著過去?”
“千觴的房間還是原來那個?”
“正是,在酒窖附近。”
歐陽少恭掃一眼酒鬼咧開來的大嘴巴,也微微笑開道:“千觴熟門熟路,自好過去,陵少俠與我同住,不用再往客房去了。”
元勿一愣:“長老,這……”
“陵少俠是貴客,何況我還有許多事要與他商討,客房太遠,來去不便。”
那弟子是個極有眼色的人,當下也不再計較,點了點頭道:“長老房間寬敞,是否添置一張床榻?”
歐陽少恭內心哂笑,面上卻應了一聲:“自然。”
陵越礙著尹千觴在場,冷颼颼地甩了他一眼,卻不吭聲。
酒鬼心裡惦記著酒窖裡雷嚴藏的花釀,坐在兩個人邊上總感覺有錐子在扎屁股,撓了撓頭呵呵笑道:“那,少恭,我也走啦?”
“趕路勞累,千觴好生休息。”歐陽少恭頷首微笑,目送他走遠了方敲一敲手邊的青花瓷盞道,“我知道你不會介意。”
陵越不答,反問了另外一事:“青玉壇壇主之位,你打算讓元勿來繼?”
“有何不可?”
杏衫青年撩衣起身,拉他起來朝正殿門外走,一路青石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