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連放在桌子上的茶杯都晃盪了幾下,“別提那個飯桶,識人不清,用人不明,竟然讓一個狗奴才爬到了主子的頭上作威作福,爾泰是我的兒子,就算他再不得寵,也是福府的二少爺,府裡奴才們的主子,敢欺負他,我還沒死呢,哼!”努力忽視肉掌的疼痛,再次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完全按照福倫的脾氣來表現,生怕被身邊人發現自己是假冒的。
倩雅此時的心也隨著林沅清拍桌子的兩聲巨響而上下翻騰著,雖然害怕,但是她的心裡沒有停下算計,老爺不是已經忽略了那個野種好幾年了嗎,怎麼突然又在意起來了,還為了那個野種換下了趙管家。按照冬雪幾人所見到的,老爺顯然是要疼寵那個野種了,老爺不是一直以為爾泰不是他親生的嗎?當時捉姦的時候,她還是特意安排過了,才帶老爺去的,府裡的那些謠言也是她派人傳出去的,為的就是要除掉那個賤人和那個野種,當時沒有在那個賤人死掉的時候除去那個小雜種,是為了讓那個小雜種多吃幾年的苦,沒想到老爺這次的暈倒竟然讓他想起了他忘記了許久的雜種,恨得她簡直咬碎了銀牙,但是還是得強笑道:“老爺,趙管家管了我們府這麼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而且對府裡的管理已經是老手了,稍加懲戒不就行了,何必換下他呢,他服侍了我們這麼久,府裡其他下人看了,該多寒心啊。”趙忠不能換,她還得靠他掌控這個府呢,沒了他,她等於是少了一臂。
“夫人,你的心情我懂,你太善良”說出這個詞的時候,林沅清暗地裡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把,“但是那些個奴才,各個都不是省心的,你對他們好,他們反而會覺得你好欺負,以後更是有恃無恐。”
“但是……”。
倩雅還想再說些什麼,他當然知道她的想法,怎麼可能再給她機會,忙道:“倩雅,此事就這樣結束吧,別再說了。對了,爾康最近的課業如何?”
果然,身為母親,談起自己的親生兒子,就如同開啟了話匣子一般。
林沅清強打起精神聽著福晉說著她寶貝兒子的成長趣事,偶爾聽到一些有趣的地方,他也會很給面子地笑,但是初見時那個傲慢任性的形象卻早已經印在他的心裡了。
跟那個福晉同床異夢了一整晚,因為很久沒有跟一個女人那麼近距離地睡在同一張床上,那種感覺很陌生,以至於林沅清昨晚動都不敢動,在屬於他的那半邊床上執著地扮演著挺屍。
好不容易天亮了,林沅清總算可以從這種痛苦的折磨中離去,伺候他和福晉的丫鬟們一敲門,他立馬就醒了,而且眼神清亮,完全沒有剛睡醒的樣子。
丫鬟們伺候他洗漱的時候簡直就像是服刑,他一動不動地任由丫鬟們在他的臉上忙來忙去,連辮子都是靠她們幫忙編的。整個過程他都假裝成尚未清醒的摸樣,其實是他不好意思了,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除了幼時,林沅清都沒有被人這樣伺候過,如今這麼大了,他哪兒好意思啊,看看一旁氣定神閒地任由丫鬟們伺候的福晉,林沅清暗歎:果然強大啊!
福府的早飯是在一起用的,而其他兩餐則是分開用的。
剛落座,下人們就把一道道的菜送上來了,略略的打量了一下,還挺豐盛的,不過,這麼多,恐怕是吃不完的,果然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
爾康才不會想那麼多,他快速地向林沅清和福晉道了聲早,拿起筷子就開吃了起來。
雖然對爾康昨天的話很不滿意,但是林沅清並沒有為難他,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餓得快也是應該的。
只是林沅清總覺得這張桌子上似乎少了什麼,是什麼呢?(無心:昨天還寶貝的跟啥似的,才一晚上乃就忘記了?林沅清:抱歉,看來我還是沒有完全的融入這個身份啊!無心:囧)
眼尖地看到一個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小瓜瓢,後面還拖著長長的辮子。
被爾泰可愛的樣子逗笑,林沅清微笑著喚他過來,爾泰聽到林沅清叫自己,也興沖沖地跑了過來,就要撲到他懷裡,可是福晉一臉不喜地冷道:“真是個沒教養的孩子,看到生父嫡母竟然也不會問好。”
爾泰聞言立馬收回想要撲到林沅清懷裡的胳膊,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恐慌地一會兒看看福晉,一會兒看看他,嘴裡遲疑著叫道:“阿瑪,福……額娘。”
不喜地皺皺眉,好不容易讓爾泰恢復了些兒童天性,怎能讓她毀掉,主動伸出手把爾泰抱進懷裡,親暱道:“爾泰醒了啊,肚子餓不餓,要吃什麼,阿瑪給你夾。”
看到爾泰這麼受寵,連爾康都沒被福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