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又怎麼會被自己糊弄?
所以他就會為自己的那種想法感到自責,他會覺得蕭散,哦,不對,該說前世的追命為他付出了這麼多,為他毀了兩生兩世的幸福,而他卻自私的一心只想著自己好過,還就因為這樣而否認蕭散的身份。
蕭散既然心裡早知真相,想必在死前那七天裡必然是有過些暗示的,就是因為這種想法,才讓鐵手對那些暗示統統都視而不見,只當做自己想要逃避歉疚而故意找的藉口。
然後,隨著時間的一再推移,他那種撞了南牆都不回頭的木頭性子使然,就漸漸的演變成了害怕提及蕭散,更害怕提起他追命的身份,因為只要一想到,他就會去想他的懷疑,隨之而來的,必然就是蝕心腐骨的追悔之情。
追命有的時候都不得不承認,若論鑽牛角尖,天底下恐怕沒有人能和他那木頭二師兄相比。
很久之後的某一天,冷血嗤笑:“你還好意思說他!”
☆、第十八章
於是那天晚上鐵手真的就沒再反對追命冷血一直跟著他們,並且因此被一位重案組警司和一位國際刑警嘲笑,說他早晚被他的小師弟吃的死死的。
鐵手很驚訝的反問,什麼叫早晚?難道現在不是麼?
追命鐵青著臉沒有任何回應,冷血在一旁皺著眉直搖頭。
沒去旗亭,但是也沒去暗夜。
追命坐在最角落的沙發裡抱著酒瓶子猛灌,冷血勸也勸不好,搶還搶不下。那三個人自顧的在前臺喝得昏天暗地,不時的有人偷瞄這裡也來不及去管到底是誰,最後冷血沒了耐心,一把拎起追命直接丟了出去,回頭跟鐵手知會一聲,然後也跟著出了去。
鐵手淡笑:“嗯,開車小心。”
那一晚追命吐得很慘,記憶裡只有不停的喝,喝完了吐,然後胃空了繼續喝。
冷血鐵青著臉把他丟進浴缸裡,追命掙扎著爬起來,滿臉水滴的喘粗氣。
冷血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頭昏得厲害,可卓SIR還是神清氣爽氣宇非凡。冷血依稀記得昨天晚上他喝得似乎也並不少。追命的聲音幽幽的飄來:“要不怎麼人家是上司?”
然後是開會,很正常的工作生活。
閒下來的時候追命會想接下來要做什麼。生活好像一下子沒了重心,做什麼都像沒有意義。時間突然變得很多,每天下班之後都是追命最害怕的,時間多了就會胡思亂想,追命覺得總有一天他會被他自己逼瘋。
然後,有意義的事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的。
見到鐵手的之後五天,因為那天忘了要他的新電話號碼,所以追命一直都沒有再見到過他。
直到五天之後,卓SIR拿到法醫科的一份報告,臉色很難看的叫人聯絡鐵手,有人說登記的號碼不對,然後卓SIR打了個電話,之後就叫剛剛走進辦公室的追命去O記把人叫來。
去O記?追命心裡一下子就懵了。
鐵手不會又犯了什麼事吧,否則就算被抓進來也只是在大堂錄份口供,怎麼會搞到O記去?
想都沒想的就往外走,那個時候追命的手裡拿著剛從檔案室調來的一份幾年前的案子報告,卓SIR之前說要,檔案科的人剛剛在門外遇到他,就順手交給了他。
到了O記,發現鐵手坐在角落裡,手上沒有手銬,周圍也沒有警員。
還沒等走上前去,旁邊顧惜朝的辦公室門開啟,歐文從裡面走出來。
鐵手見人出來了,就走上前去。
然後追命見到顧惜朝看到他之後神色一
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走回辦公室“砰”的一聲摔上門。
追命苦笑,顧惜朝的脾氣這麼多年過去了真的是有增無減。
“他……”歐文有些回不過神:“和你有仇?”
鐵手言之確確:“對,世仇。”
歐文翻了個白眼:“好了,不就是拉你來陪我拿檔案麼,至於這麼苦仇大恨的?”
鐵手冷哼:“你是小姑娘?走哪都要人陪?不知道我進了警局要倒黴三年的!”
歐文嘴角抽了一下:“那你這輩子都得在倒黴中過了,你之前可在警局待了好幾年……”
追命緊繃的神經終於放了下來。
深呼吸了幾口氣,他走上前去。
“二師哥——”
“小崔!”聽到聲音回頭的兩個人以及追命全都被這聲音驚了,印象當中卓SIR似乎從來都沒有這麼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