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頰讓他低下頭來,湊過去親了下鳴人的唇。因為找不準位置,一開始還親在了臉頰上。
這是佐助第一次主動去吻鳴人的唇,動作顯得有些生澀,卻很認真。慢慢用舌頭舔了舔鳴人的唇,認真地吻了進去。並沒有吻很久,他閉著眼睛對鳴人輕輕笑了下:“……我欠你的,鳴人。”
鳴人的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
佐助的眼睛徹底看不見了。
綱手這樣告訴鳴人的時候他完全聽不進去,就是大喊大叫,小櫻在旁邊完全都不敢勸。綱手揉了下眉心,微微嘆了口氣,卻也就任由鳴人這麼把怒氣發洩在她身上。
“鳴人,夠了。”卡卡西但是按住了鳴人的手腕,眼裡有些凌厲:“五代目大人沒有做錯什麼,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但是這不是你隨便傷害別人的理由。”卡卡西停了停,聲音冷下來:“沒有保護好佐助的,是你。”
“卡卡西老師!”小櫻忍不住喊了一聲,她到底是看不得鳴人被這麼傷:“也不是鳴人的錯,那個人……”
“都別說了。”綱手揉了下眉心,低聲道:“鳴人,你現在可以去看看他……佐助醒了。”
鳴人什麼都沒有再說,立刻衝進了病房裡,房門被他重重摔上,巨響像在門外這三個人心上狠狠鑿了一下。
卡卡西很心疼佐助,小櫻很心疼鳴人,也很擔心佐助,綱手卻心疼所有的孩子。
這兩個孩子如果可以好好地在一起……
鳴人進了房間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微微抿了下唇,半晌才道:“對不起……佐助。”
佐助坐起身體,眼睛上纏著一圈厚厚的紗布,躺著都硌的腦後難受。聽到鳴人的話,他嘴角挑了下:“有什麼好對不起的,白痴吊車尾。”
“你的眼睛……”
“這個我知道,你不用感覺抱歉。”佐助停了停,道:“宇智波的寫輪眼就是如此,開了萬花筒之後,會逐漸失去光明。不過是早了幾天罷了。”他抬頭,對鳴人的方向伸出手,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對我來說都一樣。沒受傷吧,膽小鬼君?”
鳴人真的難過的要死了。他緊緊地抱緊佐助,什麼都沒有說。
佐助感覺的到他的身體在發抖,抬手慢慢摸到他臉上:“只是因為你這白痴太笨了,讓一個白痴在眼前被抓走了我豈不是很丟臉……又不是故意想救你什麼的,那麼介意做什麼。”
難得看到彆扭可愛的佐助,鳴人現在卻一點都笑不起來。他細細撫著佐助觸感極好的臉頰,看他現在是笑著的,而且是那種溫和的,暖暖的笑。這樣地笑著的佐助極少見,他想看他這樣笑。還記得那張被他擺在床頭的照片,他和他都沒有露出笑,兩個彆扭的少年把頭撇向相反的方向,都在和對方賭氣。
他只有佐助這一張照片,他一直想再和佐助照一張合影,卻沒來得及,他就看不見了,不能夠看著鏡頭微笑了。
“喂,吊車尾的,……鳴人?”佐助愣了下,他抬手摸了摸鳴人的臉頰,那個白痴居然哭了?“……白痴。有什麼好哭的,我不是沒死嗎?”
“可是……佐助看不見了……”
哭腔都聽的出來了……這傢伙這麼傷心麼。佐助卻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心底都軟了,他可從來不知道他看不得人哭。說回來……他好像沒看過他哭吧。現在也不是“看”的:“看不見也沒關係,別想那些事了,這一點都不符合你性格。剛剛你跟火影吼的那些我都聽到了。”
鳴人感覺有點丟人,但還是難過,佐助越溫和他就越難過。明明是脾氣很差的傢伙,他為了自己失去了光明,卻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對自己這麼好,難過的要死掉了。“沒有別的辦法嗎?佐助知道是宇智波家的寫輪眼的問題的話……那你們家裡應該有記載一些辦法的吧?”
佐助停了停,道:“辦法是有,但是對我沒有效果了。”
鳴人愣了下:“為什麼?”
“用血親的眼睛移植,可以獲得永恆的光明。”佐助的聲音淡淡的,有些冷漠:“但我已經沒有親人了,都死了。”
鳴人啞然。
“醫院的味道我不喜歡,回家吧。”佐助抬手拍了拍鳴人的臉,拍的鳴人鼻子都癢了,他嚴重懷疑這傢伙是藉著看不到的藉口故意的。抓住在自己臉前作怪的手,鳴人胡亂抹了把臉,吸了吸鼻子:“那我去跟綱手婆婆說一聲……佐助你在這裡等我,不要亂動。”
佐助點了點頭,表情也很溫和。
他不知道他越溫和鳴人就越難過。
“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