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事。”鼬舉起捧在手裡的茶杯喝口水,微笑著搖搖頭。
“……”狐疑的眨眨眼,阿佐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啊……”明白哪裡不同尋常了。
“鼬,難得見你這樣笑吶。”停頓一下,阿佐仔細想了想斟酌著措辭,“很……溫柔?”說完自己先咬住嘴角笑出聲來,阿佐匆匆轉頭繼續手裡的工作。
鼬愣了一愣,不禁抬手覆上半面臉頰,掌心還帶著茶杯上的溫度,貼在臉上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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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你是不是就要去和鬼鮫先生匯合了?”
吃過這些天以來最可口最豐盛的飯菜,阿佐在收拾的時候問幫忙端擦桌子的鼬道。
“是。”鼬點頭,悠閒輕鬆的生活確實到了尾聲了。其實對於他們來說,這樣的生活甚至有些美好到不真實。
“這次我們會和你一起去。”陳述句的口吻,並不給鼬拒絕的餘地。
“好。”鼬抿抿嘴唇,答應。
然後鼬沉聲補充:“你們不可以參與和捕獲尾獸的戰鬥,這是朱南組的任務。”
“我答應。”阿佐笑笑,本來從自己的實力看,和尾獸戰鬥並且完勝就是不可能事件。
鼬繼續看著阿佐,“佐助?”
“我也是。”眸色仍舊顯出一層暗紅的少年有點不情願的說,瞪大眼睛不滿的看著鼬。雖然現在自己的寫輪眼從萬花筒直接降級到三勾玉——好吧,這三勾玉也尚在適應期——但是這些年累積的東西不是擺樣子的,火遁,雷遁,體術等等等等,他宇智波佐助不是少了寫輪眼就在戰鬥中活不下去的人。而且他也沒有逞強說要自己對付尾獸,難道從旁協助都不可以麼?佐助仰頭看著鼬,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意願。
不可以。
鼬揉揉佐助在腦後翹起一點稍顯凌亂的頭髮,同樣以目光拒絕到。
“好、吧、”自從鼬接受眼睛的手術之後,在某種程度上心存歉意的佐助妥協退讓的次數就漸漸多了。不過做個聽話的弟弟和愛人也是很有前途的……吧?
“今晚就會出發,連夜趕路。”鼬曲起本來伸直的食指,沒有縱容自己把戳戳佐助的臉這種想法變為現實。
“知道了。等下就準備衣物行李吧。”同佐助換回位置,阿佐利落的把飯桌餐具清理乾淨,然後為即將到來的遠行做準備。
……
……
黑色的半袖貼身襯衣,黑色的及肘護手,黑色長褲並且從膝蓋下一直纏繞到腳踝的白色綁腿,右側腰後繫著打理齊全的忍具包,右腿大腿外側綁著備用的手裡劍。除此之外,腰帶,手腕等地方還藏著鋼絲線或者封印著苦無的符咒。然後黑底紅雲的斗篷罩下來,把所有的東西遮蓋住,外人能看到的武器就剩掛在腰側的草雉劍。
佐助調整著草雉劍的懸掛角度以便到時候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拔劍,換下這陣子常穿的寬鬆衣服,佐助換上自己以前的服飾。全都穿好之後立時覺得身上增加了不少重量,而這些也提醒著他接下來的旅程容不得大意疏忽。
鼬比佐助先一步穿戴整齊,檢查然後清除在這間房子里居住過的痕跡後,就站在一邊等著佐助。垂在身側的右手捏著斗笠的邊沿,懸空銅鈴被從門縫中鑽進的風吹動,悠悠的響。
“走吧。”佐助伸手到背後拉住帽兜帶到頭上。
聞言,鼬抬手把斗笠帶好,豎起的衣領和寬邊斗笠遮住整張面容。
兩側的景物刷刷的倒退,因為之前休息的夠好,所以這種急速的前進並沒有讓鼬和佐助感到有負擔,並排而行的兩人還不時的低聲交談。
***
越是接近雨之國,就越可以明顯的感覺到空氣變的潮溼,總是充斥著水汽的味道。植被也愈發的蔥蘢茂盛,在野外往往是幽深的濃綠色一望無際。
灰暗沉悶的天氣,多少讓人覺得壓抑並且有些喘不過氣來。阿佐摸摸衣袖,布料已經被水汽一層層的浸透,握上去就抓了滿手的潮溼,但卻又擰不出水來。這種時候,反倒希望不如暢快的下一場雨,讓新鮮的水汽趕走這份沉悶。
鼬看到身旁的少年擰著袖子有些煩惱的樣子,便在手裡凝聚了均勻的火屬性查克拉準備人工烘乾。
“別在這上面不必要的浪費查克拉啊。”阿佐從鼬手裡抽回袖擺,這種非攻擊性很精細的運用查克拉要比一味的強調猛烈進攻的火遁還要費心力。馬上要面臨戰鬥了,阿佐當然不會讓鼬在這上面耗費。
“這個程度沒有影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