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期間沒有絲毫改變的德拉科?馬爾福教授已經來到了學校,並且住進了昔日“鼻涕精”的地窖。
那隻黏糊糊的,即使變成了貓還在熱衷魔藥的,最鬱悶的是竟然長得跟它差不多,有時候連它們這群貓類同伴都辨認不出彼此的斯萊特林黑貓,平日也住在地窖裡。
不…………這也許是個陰謀,馬爾福家族的陰謀…………鼻涕精一定會想辦法教唆他的教子把黃金男孩勾搭到手,更不用說那個為了美容魔藥和鼻涕精走得很近的,天天用銀蛇手杖來打扮自己的長得像蛇一樣的男人。
德拉科不像哈利——他是個阿尼瑪格斯,這個頭頂有一撮金毛的小白鼬大致聽得懂貓語!
還有德拉科那個只蹲了三年阿茲卡班就成功逃出來的父親!他們三個完全可以共同計劃這個陰謀!西里斯很早就知道,盧修斯可以變成一隻背部帶著明亮金色毛髮的大白鼬,只不過他沒有去註冊,也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公開過自己的阿尼瑪格斯。
西弗勒斯變成黑貓,或許還正對他那個邪惡的堂姐夫的胃口。
西里斯想象著地窖裡那隻黑貓一邊“喵嗚喵嗚”地給德拉科傳授高難度魔藥,一邊耳提面命地安排德拉科接近哈利的可惡情景,用那蠱惑人心的邪惡力量和黑魔法作為引誘——也許下一次哈利就會跑到威森加摩,動用救世主的身份去給所有的食死徒作辯護了!
咬牙切齒的西里斯在心裡給鼻涕精起了個新綽號——鼻涕貓。
好吧,不管事情究竟是不是這樣。西里斯翻了個身,尾巴甩動著,拂過小閣樓裡的乾草墊。這小閣樓實際上是一個窗框,有一部分突出於城堡的牆面,塔樓上方視野很好,和哈利的房間離得又很近,這也許正是它選擇在這裡住下來的原因。閣樓內部鋪著厚厚的草墊,角落裡有個小小的水槽,還有砂盆,對它來說算得上舒適。從上一次進入地窖的情形看來,鼻涕貓大約沒有這個待遇。
這個對比令西里斯心裡舒服了些。它伸展開四肢躺在草墊上,詳細考慮下一步行動計劃——這幾天它都沒有再去哈利的房間了,不管是香噴噴的魚肉還是酥脆的炸排骨,只要是出自一個準斯萊特林手下,這就令它感到噁心反胃。
首先,利用房間位置的優勢,它得盯緊哈利的房門。
巫師們可沒有動物通道,不能在牆壁裡鑽來鑽去,德拉科總不至於在學校裡也不停地使用飛路網。
只要有任何蛛絲馬跡,總會被它發現的。
其次,對於哈利和德拉科任何會共同出現的場合,它得小心地盯著。
鑑於魔藥教室和黑魔法防禦術教室距離如此之遠,在走廊上碰面的機會委實不多,這種場合,也就是不常使用的教師休息室和……一日三餐吧。
它得去看看哈利和德拉科一起吃飯的時候如何表現,反正那間大禮堂有足夠的地方讓它藏身。
第三點……嗯,以後再說吧。
西里斯還是有自己的問題需要操心。
它從閣樓的窗戶裡探出頭,往下看去,積滿落葉的草坪和光禿禿的樹枝提醒著它,最寒冷的季節馬上就要到了。
天氣漸漸地涼了,再下去的夜晚,恐怕會很冷了吧。
它知道這種小閣樓是會飄進雪花的,而且位於塔樓的高處,四面通透,寒風很猛烈,水槽裡的水也許會結成冰。不管怎麼說,如果它不想離開這裡,它大概得想辦法把周圍的溫度提高一點…………西里斯再一次四腳朝天地躺在了草墊上。
唔,如果旁邊有一個熱源——那一天一起趴在會議室的房樑上,鼻涕貓的皮毛還是…………挺舒服的。
它好像記不得自己那天有沒有悄悄地蹭了蹭鼻涕貓,換來對方一個露出滿口尖牙的貓式警告。不過作為格蘭芬多的西里斯一貫會無視此類威脅…………接下去是什麼呢?趁著它們倆誰都不敢有大動作,西里斯變本加厲地拱起身體,對著旁邊的溫軟蹭了下去,為此耳朵險些被鼻涕貓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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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倒黴的阿尼瑪格斯練習結束後,德拉科倒是沒有再到塔樓上來找過哈利。
至少西里斯認為這一點還是值得稱道的。它有時悄悄地跟在哈利背後,看見教子規規矩矩地去了黑魔法防禦術教室,上完課去教師休息室,或者回房間,或者騎著掃帚去草坪上飛一圈。它偶爾還會跟蹤德拉科,不過德拉科似乎很少離開地窖。
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意味著天下太平,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