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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時間,哈利仍然沒有在大禮堂的長桌上出現。
救世主和魔藥教授的缺席已經持續了接近兩個星期,包括每個工作日和週末。這件事情,在學生中間一度流傳得沸沸揚揚,但是不論學校裡的流言如何猛烈、強勢和子虛烏有——最嚴重的時候,甚至有人聲稱,週末曾經看見哈利和德拉科一起進入霍格莫德村某家酒吧樓上那些骯髒兮兮的房間裡,共同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這兩個人卻好像完全不為所動。
沒有一個人主動回到長桌上的座位乖乖吃飯,也沒有一個人公開發表宣告來澄清什麼事實,平時他們根本不回答任何與此相關的問題
所以到了最近,那些無聊的流言反而都漸漸地平息了下去。學生們的注意力是很容易轉移的,他們總是有更多的無聊話題可以談,魁地奇比賽從來都是一個不錯的替代方案。
在大禮堂外面徘徊了一會兒,德拉科終於決定,趁著吃飽喝足的學生們搖搖晃晃一窩蜂衝出來之前,允許自己拖著腳步,向格蘭芬多塔樓的高層走去。
這段時間以來,他並不是沒有偷偷地去塔樓上監視過哈利的行動。他比哈利方便,就像那些貓們一樣,他可以變成一隻白鼬,隱藏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比如房樑上或者樓梯的折角平臺裡。有一天,他看見哈利把晚餐搬到西里斯的小閣樓前面,黑貓從石頭拱門裡探出身來,前爪熟練地搭上放著餐盤的小桌子。哈利一邊殷勤地給黑貓遞食物,不停地勸教父多吃點東西,一邊對著那隻黑貓碎碎念,自言自語了一通。
那頓晚飯,黑貓沒有吃多少——這樣的嘮叨一定讓可憐的黑貓倒盡了胃口,同時也包括德拉科的——那天連德拉科都在奇怪,西里斯居然能夠一聲不喵地從頭到尾忍受救世主前言不搭後語的廢話。
而且有相當部分都是關於自己的廢話!
難道…………父親的懷疑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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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在小閣樓外擺下了小桌子和冬季夜晚分量十足的餐盤,裡面無聊地擺弄著水槽的黑貓照例從石頭拱門裡探出了頭。還沒等它把爪子攀上桌面,最大的一隻雞腿立刻被送到了跟前。
“教父,天氣冷,得多吃些。”
黑貓對哈利的服務態度顯然很滿意,湊近去,不客氣地撕下了一條雞肉。
“教父,怎麼你最近都不去我的房間裡了?”哈利在小凳子上坐了下來。
黑貓沒有回答,只顧埋頭啃雞腿。
“你不走窗戶上的那條路,我倒是放心些了,我一直都怕你摔下去,再說外面實在太冷了。”
“唰”,尖利的牙齒再一運動,雞腿就只剩下了一根光滑的骨頭。
“馬爾福家沒有再寄信來了,我想他們不會邀請我參加什麼聖誕酒會之類了吧。”
“咪嗚。”
黑貓很輕地叫了一聲,算是回應了這個問題,哈利聽不出什麼情緒,只見到它又把眼睛看向了餐盤中央熱氣騰騰的魚肉。哈利立刻把魚挪到它面前。
“唉,不提他們了。”哈利抓起叉子,打算進攻自己的晚餐,“阿嚏!”
黑貓把注意力從魚肉上挪用出來,慢條斯理地瞪了救世主一眼。
“教父,沒事兒,一點小感冒而已,前兩天打魁地奇受了點涼…………阿嚏!”
卷著鮮美魚肉的貓咪舌頭,很淡定地將食物送進嘴裡。
今天哈利的狀態不太好。這種季節還去打魁地奇,感冒真是活該。
眼看他沒有一分鐘就匆匆離席,溜回房間裡清理自己。
“喵咪。”
黑貓抬頭看了看救世主的背影,繼續一節一節地對付著自己的那條魚,只是速度明顯地放慢了。
哈利不在的時候,它這進食的步調,還頗有些斯萊特林的優雅風度。
一條魚都吃完了,哈利居然還沒有出來?黑貓擺擺頭,細細地用舌頭舔了舔嘴唇,跳下閣樓,慢悠悠踱進了救世主的房間。
黑髮男巫手裡抓著一瓶感冒藥水,正打算仰頭往自己嘴裡灌下去——他背後的桌子上還放著另外幾種感冒藥。看樣子,哈利大概是費了不少時間,才從亂成一團糟的藥櫃裡把這些摸出來。從他眼下猶豫的樣子來看,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最好服用哪一種。
“喵!”
這次黑貓的聲音顯得有些嚴厲,哈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