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妖狐又有地府判官,甚至有草摩家折磨了數代人的詛咒,那麼不破尚的這個夢便也不算什麼了。
“所以,你想表達什麼?”
不破尚靜靜的看著他,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道詭異的光。
“我喜歡你。”
晴天裡的一道霹靂!
不破尚心裡不是一直只有最上恭子一個,對她矢志不渝念念不忘麼?現在忽然來跟他表白,到底是個什麼節奏?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對不破尚同學完全沒有任何感覺,他這麼深情款款的表白,柏原杉表示hold不住啊!
兩個人在房間內陷入了僵持。
柏原杉默默看了他一眼,低聲開口道:“我不接受,對不起。”
說完,他便拉開門,想往外走。
卻被不破尚扯住衣袖。
他臉上仍然是漫不經心的笑容,只讓柏原杉以為那一瞬在他眼中看到的深情只是錯覺而已。
“早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你早點休息吧,我去別的房間。”
柏原杉望著他的背影,第一次有種無力感。
第二天一早起來,不破尚仍然是那種不冷不淡的態度,吃完早飯,他便把柏原杉送到了學校,什麼都沒說,就好像,昨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
可是畢竟發生了。
雖然於柏原杉無礙,但是對不破尚自己呢?這個答案,柏原杉並不清楚。
柏原杉靜靜的走在校園的小徑上,正是週六,校園之中多出了很多情侶。漂亮的女孩子和溫柔的男孩子,偶爾會有甜蜜的話語傳到柏原杉耳朵裡。
緩慢而有規律的腳步聲漸近。
柏原杉緩緩抬起頭。
黑色帽子的男生慢慢靠近,距離柏原杉坐著的長椅只有二十厘米的距離。見他有坐下來的打算,柏原杉連忙站起身來。
“小杉!”
見他頭也不回的打算離去,真田有些慌,紅紅的眼睛拼命拽著柏原杉的衣袖。柏原杉這才注意到他臉色有些憔悴,特別是那雙眸子,紅得有些嚇人。
柏原杉瞥了他一眼:“鬆手。”
那雙手的力量卻仍然作用在衣袖上。
“啪!”
真田的手背上泛出了紅色的印痕,火辣辣的疼,柏原杉眼中卻絲毫沒有心疼,只是伸出手指,擺出了一個剪刀手。
真田的臉,立刻灰暗了下來。
第二次,他的意思,他明白。
第二次犯錯和,不想再見到自己第二次。
柏原杉不清楚自己是怎麼走回宿舍的,剛才面對真田的時候,他一直是平靜的,然而心裡是否真的平靜,只有他自己知道。一回宿舍,就彷彿失去了支撐自己的所有力量一般,軟軟的躺倒在床上,滿眼,卻都只是和真田在一起的時光。
這是他這一輩子最先愛、最深愛的人。
如果他真的樂意,柏原杉可以為他去死。
卻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莫名其妙的冷淡,又莫名其妙的靠近。
他柏原杉並不賤,所以那樣的愛情,他不想要。
他也不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
“怎麼了柏原?”寢室裡只有長瀨武人一個人,他搖著柏原杉的被子,忍不住關心了一句。
柏原杉把自己的頭埋在被子裡,悶悶道:“沒什麼。”
長瀨踱著步子打算回去,又想起一件事:“對了柏原,昨晚有個人來找你好像是別的學院的,戴著黑帽子,福山和伊藤認識,我不認識。我們告訴他你不在,他就走了。”
“哦,謝謝你們。”
柏原杉從被子裡探出頭來,嘴邊是抑制不住的苦笑。
真的有必要麼?
真的有必要在多日的不管不顧之後忽然關心麼?
他心痛的時候真田弦一郎在哪裡?在和立海大網球部的好朋友們為建設下一代網球部而努力;他生病的時候他在哪裡?或許仍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為學弟們訓練網球,擺出一副嚴肅的臉孔處罰他們;他開學的時候他在哪裡?在一群隊友的簇擁之下進入寢室。
唯一讓柏原杉安慰的事情便是,離開了真田弦一郎,他照樣可以過的很好,他照樣可以在他靠近的時候毫無顧忌的摔開他的手。
這是真田弦一郎賦予他的權力。
他不要他,那他也不要他好了。
柏原杉這麼想著,心裡便也沒有那麼難受了。
離開了彼此,真田弦一郎依舊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