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唇。
柏原杉拼命推搡著,可是他每一步的企圖都似乎被身上的人察覺。按住他的手臂越發用力,唇彷彿報復性的緊緊貼著他的,隔了許久,柏原杉才有大口喘氣的機會。
“你瘋了嗎?”他全身被聖川真鬥鉗制著;只有一雙眼睛毫不退縮的盯著他。聖川真鬥定定看了他一眼;伸出手;遮住他的眼睛。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他,不要恨他。
“我是瘋了。”聖川真鬥從柏原杉身上爬起來,卻被惱怒的柏原杉一腳掀翻在床底下。他掙扎著爬起來,瞥見柏原杉因為憤怒而泛著紅色的眸子,心裡劃過一股痛意。
“對不起。”他低著頭,絲毫不顧及散亂的發和皺皺的襯衫,失魂落魄道:“我失態了。”
說罷,也不管柏原杉臉上的神色,關上門,飛快離開了。
柏原杉有些茫然的坐在床前,嘴唇上鮮豔的紅色證明這一切並不是虛幻的。
他這是怎麼了?
腦子裡繁雜的想法越來越多,柏原杉恨不得把它們全都甩乾淨。他不敢想聖川真鬥是不是喜歡上了他,詛咒的威力,他一般不會去懷疑……只是相信與接受卻是兩碼事,縱然相信,他也不會接受。
“真鬥怎麼走了?”柏原涼子話語間帶著一絲責怪,“小杉樹你不會欺負了真鬥吧?”
柏原杉躺倒在床上,無聲的搖搖頭。
“哎,好不容易來一趟的,不行,我得給哥哥打個電話!”柏原涼子關上門下樓,並沒有急著撥號碼,反而是推了在沙發上看報紙的柏原進一把,“小真鬥和小杉樹不知道怎麼了,小真鬥急匆匆的跑掉了,小杉樹情緒也怪怪的……”
柏原進眼皮都沒抬:“年輕人的事情自然有年輕人自己處理,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阿納達,你是說我很老嗎,嗯哼,膽子不小啊!”隨著柏原涼子的笑語,柏原進只覺得自己腰部最柔軟的地方受到了重擊。忍受著鑽心的疼痛,他報紙扔掉反客為主,一把將柏原涼子抱住。
身為大家長的尊嚴,是怎麼都不能丟掉的!
春假在柏原杉的困惑中不知不覺過去。清早推開窗,綠色的藤蔓爬上窗沿,遠遠看去,整個城市被一片粉紅色的花海籠罩。穿好衣服下樓,柏原涼子正在準備早餐,見他下來,開心的打了一聲招呼。
“爸爸呢?”
“早上接到了一個任務,早餐都沒來得及吃就走了。”柏原涼子撇撇嘴:“警察的事業是我們無法理解的,小杉樹你以後千萬不要當警察哦!”
“哦。”柏原涼子絮叨的期間,柏原杉啃了一大塊麵包,喝完牛奶,“我先走了。”
“不要忘了便當!”
清晨的風吹起來涼涼的,他在路口停了一會兒,真田早就等在那裡。
“早上好。”真田熟練的接過他的書包,再熟練的背在自己肩頭。
“早上好啊弦一郎!”柏原杉蹭蹭他,“還是上學的感覺比較舒服。”
真田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一絲柔和的笑意。兩個人並肩走著,陽光灑在兩個人身上,暖暖的,構成一條漂亮的風景線。
網球部的訓練照常進行,兩個星期的合宿之後,大家的水平比之平時有了很大的提高,柏原杉的筆記本上已經很久沒有記錄大家的缺點——因此工作也沒有之前那麼繁忙,只需要整理一下場地,提供生活幫助就可以。
閒暇的時間雖然多了一些,但是繁重的課業讓他完全不敢偷懶。英語成績倒是漸漸上來了,他其他科目都不弱,雖然比之柳生還有一些差距,但是好歹也牢牢佔據了網球部第二把交椅。說起來柏原杉一直很佩服柳生,一直是最優秀的雙打也就算了,就連學習都那麼優秀。至少他自己,在成為網球部的助理之後,就失去了和那群學霸的爭雄之心。
“赤也的英語,一直是個大問題啊!”幸村託著腮,忽然嘆了一口氣。
“切原的英語已經連續兩次段考不過關了,下一次,恐怕就沒有參加全國大賽的機會了。”柳用的是陳述句,可是站在一邊的學弟已經忍不住瑟縮了起來,真田副部長的臉色黑得好可怕……
“小赤也,你自己應該知道怎麼辦吧?”幸村笑容溫和,在可憐的小學弟眼中卻不啻為惡魔的化身。
那種永遠分辨不清的東西,到底有什麼學的必要!
他切原赤也可是要成為全國第一的網球選手的!
“就算是職業的網球選手,出國比賽的時候也要用英語交流。”柳不重不輕的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