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不逃避,會不會讓這個人好過一點。
“你……”
聖川真鬥手指微微一頓,片刻之後,便又恢復原狀。
“你最近好嗎?”
柏原杉話一說出口,便見這個人朝他露出了一個譏誚的眼神,彷彿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真的對不起。”
聖川真鬥猛然停住:“我說過,不用和我說那三個字,我不想聽。”
柏原杉咬了咬牙,將視線聚焦窗外,兩個人之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氣氛。其實柏原杉明白,身邊這個人已經到達了爆發的邊緣。
只是缺乏一個契機而已。
車子猛然加快速度,一路之上,柏原杉耳邊只有風呼嘯而過的聲音。他斂了斂眉,將心思深埋於心中。
他的神色突然之間變得堅定。
有一些事情,真的需要好好解決了。
真鬥入吾彀中
寬廣的公路上;一輛輛汽車自他們身邊呼嘯而過。正當柏原杉疑惑聖川真鬥要把車子開到什麼地方的時候,聖川真鬥卻倏然停了下來。
車子停在大路的另一側;視線寬闊;周遭景色也非常漂亮。柏原杉顧不上欣賞景色,一門心思都放在聖川真鬥身上。他握著拳頭;默默醞釀著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
只是視線的稍稍偏移,柏原杉瞪大眼睛;他看到了什麼?
聖川真鬥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手臂上泛著異樣的紅色;唯有指尖最蒼白;彷彿要在方向盤上摁出印記。
“你怎麼了?”柏原杉輕輕碰了他一下。
聖川真鬥應聲而倒。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柏原杉掀開他額頭一堆亂髮,這才發現這人臉上紅得嚇人,尤其是眼窩處,紅得泛紫,柏原杉離他不算近,卻仍能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熱度,不同尋常的熱度。
他摸著聖川真斗的額頭,一股熱意自手心傳來。
柏原杉慢慢向下看,視線不由凝住。
除了不同尋常的滾燙之外,聖川真斗的身子竟在此刻輕微抽搐著,雖然極其輕微,卻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柏原杉咬著唇,這傢伙……究竟在忍受著什麼痛苦?
到底是怎麼了?
他輕輕搖晃著聖川真斗的身子,問道:“你到底是怎麼了?”
聖川真鬥沒有說話,只是斷斷續續傳來一陣痛苦的呻/吟。額間的溫度越發滾燙,他的呻/吟聲也越來越大,慢慢化作哭泣聲。
他的手臂自方向盤上收回來,下意識的護著胸口。
柏原杉本來還不知如何是好,見到他的動作,卻不由瞪大了眼睛……胸口?
他咬咬牙,直接掀開了聖川真斗的衣服,露出蒼白卻光潔的胸口。而這一刻,聖川真斗的胸口卻不僅僅是蒼白而已,胸口處一股濃重的紅色自中心擴散,若是仔細去看,則可以看出一道狐尾的形狀。
詭異無比。
柏原杉驀地僵住。難怪,難怪他最近總覺得好像失去了什麼東西……原來這東西是交給了別人啊!他緩緩的,解開自己的領口,露出了一道紅色的、卻仿若失去了生命力的狐尾。
原來核心在這裡啊!
“你……”柏原杉的話沒有任何回應,聖川真鬥額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眉頭皺著,露出一條川字痕跡。他似乎已然昏死過去,痛苦卻仍不曾減了半分,一隻手護著胸口,另一隻手死死抓住襯衫下襬,柏原杉伸手去撥,都沒有撥開他的手指。
罷了,就這樣吧!
柏原杉一咬舌尖,唇間血腥味充盈。他對著聖川真斗的胸口直接舔了上去,時而掃過粉嫩的乳珠,惹來這人一陣的戰慄。
就算昏睡了,也會有感覺的麼?
紅色的血液與白色的面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柏原杉卻顧不得欣賞這人的無限春光,只默默看著他的睡顏,等待他醒來的那一刻。
等待的滋味果然不是那麼好受,柏原杉露出一絲苦笑,那一天在醫院,這個人等著自己醒來時,究竟是什麼心態?最傷人的是,自己那一天的動作……他又是以什麼樣的心態看著自己飛奔到真田身邊,甩開了他一直期待著的雙手呢?
柏原杉抱住頭,他果然是個渣啊!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柏原杉已經快要睡著,聖川真鬥蒼白的臉才出現了一絲鬆動,眼睛隨之睜開:“你……”
柏原杉有點困,睜開眼不耐煩的嘟囔了一句:“別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