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修改之。
清明,願逝者安息。
☆、二十二章
七月末午後,正是一年中最熱最熱的時候。這個時候京都大街上百姓商販寥寥無幾,整條街都像是沉浸在睡夢中一般。偶有百姓穿過接到發出聲響,也如同囈語輕喃。
很是平靜、安寧。
寧王身著一襲淡金常服,悠然坐在寧王府葡萄架下,聽著葉子報告近日大事。
先前吹花背叛他並被他斬斷一隻手,不久前她被救醒後,掌握的一切也都移交給了葉子。包括他要她們追查的奸細,不懂。
葉子帶回了一個屬於不懂的最新訊息。大約是這個訊息太過震驚,以至於寧王愣了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簡略來說,二十年前朱祐樘曾遊歷江南。當時的朱祐樘尚且年輕氣盛,一個把持不住就與一位未過門便喪夫的寡婦兩情相悅,並且發生了不正當關係。後來朱祐樘回宮,啟奏太后要迎娶那寡婦為妻。然而太后雖表面上答應,竟在暗中派下殺手迫害江南茶莊一千多條性命,致使那寡婦下落不明。
縱使朱祐樘一停不停地派人找了兩年,亦未能找到那名寡婦。後來朱祐樘認命了,迎娶當今皇后,生下了朱厚照。
可惜那名寡婦並沒有死。她非但沒有死,還生下了一個兒子。
——不懂!
不懂就是當年那個寡婦的兒子……也就是,朱祐樘的兒子!
寧王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
按照大明律例理應立長為尊。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倘若世人知曉不懂身世,又有多少蠢蠢欲動抑或迂腐之人想立不懂為皇帝,取代朱厚照?
屆時江山如何,社稷如何,朱厚照又當如何!
寧王瞬間已經做了決定。
他微闔了眼,柔聲道:“你帶些人,悄悄去殺了那寡婦。再殺不懂,應籽言,無休……所有的知情人。”陽光自層層疊疊的葡萄葉間穿梭而過,漏到他臉上,映出破碎的光芒。他的表情也是如同方才一樣的溫和從容,沒有絲毫狠毒或者殺意。
不懂啊不懂,我本不想殺你的。但就連蒼天都要我殺你,所以我不得不動手。
葉子垂眸:“是,屬下領命。”
寧王卻頓了頓。他睜開眼,見吹花正要退下,又遲疑道:“等一下。”
朱厚照……現在知道這件事了嗎?
府中僕人很快回答了寧王的疑問,因為朱厚照已經站在寧王府門口了。
然後,寧王就看到了滿頭大汗,還強裝鎮定(誤)的朱厚照。
他的心瞬間就軟了,抬手撫了撫朱厚照的頭髮,輕聲道:“你知道了?”
朱厚照緩緩露出強裝鎮定笑容:“嗯……皇叔,求安慰。”
寧王親了親他的臉頰,然後唇瓣下移,覆上了他的唇。
纏綿至極的一個吻。結束時,不但氣喘吁吁更是牽扯了銀絲。朱厚照微平復了心中激動,心念微動:“皇叔,我們做吧……”
本以為寧王不會同意,但等朱厚照回過神來,兩人已翻滾在寧王房間的大床上!
這個時候,已無法用腦子來糾結七月做這種事熱不熱的問題,事實上他們渾身都已熱的如燃燒一般,燒燼了全部的理智。
寧王將朱厚照壓在身/下,一邊親吻他的唇瓣,一邊撕扯著他的衣服。但他的手還有些抖,是以扯了許久都沒能將之扯開。不知朱厚照是不是覺得太慢了,果斷翻身將寧王壓在身/下,轉而撕扯寧王的衣服。
如此你來我往好幾次,兩人都是大汗淋漓,衣服卻只扯下了外衣。寧王終於暴躁了:“你就不能躺平了安分點嗎?”
“……”朱厚照,⊙▽⊙窮逗麻袋!媳婦好像還木有認清自己的攻/受地位!
見朱厚照保持著這個逗比的表情不做聲,寧王皺眉道:“到底還做不做了?”
“做!”朱厚照斬釘截鐵點頭,又遲疑道,“但是……皇叔泥造應該怎麼做嗎?”
“……”寧王愣了愣。
作為一個打成年開始便以造反為大業準備奮鬥一生、大多時候不重欲、抑或慾望來了不是憋一憋、就是難得在封地王府中找自家王妃命其躺平來一發的純潔青年,寧王還真不知道兩個男人應該怎麼做。
但他畢竟是辣麼博學多才的人!“不會”兩字怎能輕易說粗口?是以他十分蛋定地反問朱厚照:“難道你知道?”
朱厚照剋制不住面上的欣喜表情:“知道啊。”
寧王更加暴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