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哈哈哈……”哈利將自己的臉埋在阿爾維斯的衣服裡,笑著。
笑聲不斷,連審問室外等著的喬恩一行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一群人面面相覷。
聽起來很開心,但仔細聽,每一聲都是信念崩塌的聲音。
而那個人不知道這一切的發生。哪怕他再強大、再優秀,也無法透過時間和空間預測接下來事情的發生。那個人只是再次出現在紐蒙迦德的最高塔中。
“怎麼樣?”那個年輕人還是穿著兜帽,五官掩在黑暗下看不分明。
坐在角落的老魔王笑聲如哭,自言自語:“就是……怎麼可能能讓人復活呢……”
“沒成功?”年輕人挑眉,但這個動作格林德沃看不到。
格林德沃是什麼人?征服了德國的黑魔王。被戰爭和鮮血磨練地格外意志堅定的他能輕易地分辨出虛擬和現實,能清楚地看透由復活石召回來的只是一團疑似靈魂的無知。嘗試了無數次,失望了無數次。最終他也只能頹然垂下手臂,將所有的被突然激起的希望掐滅,絕望地承認,死亡聖器的威力,也不過如此。
鄧布利多啊……
他將始終攥在手裡的戒指扔出去,被那個穿著兜帽的人一把接住。
“很遺憾,就算你不滿意,我們的交易都已經達成。”
“放心吧小鬼,”老魔王疲倦地靠在牆壁上,聲音沙啞,“拿走吧,都拿走。我累了。”
穿著兜帽的人聳了聳肩,在離開前留下了一句話:“如果你想離開,可以找我。樓下那個獄卒就是我的人。”
他頓了頓:“當然,這句話的期限不會太長。”
而老魔王再沒看他一眼。
剛出了紐蒙迦德,幾個身著黑袍的人就從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突然遁形。
“Lord,”一個為首的人站出來,低著頭,猶豫萬分才說,“卡卡洛夫被抓了。”
“蠢貨。”那個人嗤笑一聲,又頓了一下,“被哪支傲羅隊抓走了?如果是左翼那一群人,那就麻煩了。”他買通了右翼的高層,若是被右翼抓走了,也大概兩三個小時之後能回來。
幾個黑袍人猶豫一下,另一個人站出來,五官看不清,但聲音卻是個女的:“……好像是……英國的傲羅。”
沒有人看到他們的Lord危險地眯起了眼睛。
“有誰?”
這幾個詞幾乎是從他的牙縫裡擠出來的,讓人一陣恐懼。
“不,不知道,但是領頭的是個女的,短頭髮。”穿著兜帽的女子鼓了鼓勇氣,磕磕絆絆地說,“對了,打鬥的時候有人叫了那個抓住卡卡洛夫的人的名字,好像叫……”
即使黑暗中,女子都能感受到Lord投來的越來越冰冷的視線,額頭上冷汗更甚。
“哈利!”另一個黑袍人猛然想起了這個名字,脫口而出,卻受到那個人猛然的一道紅光,口裡忍不住就是一聲慘叫。
湯姆·裡德爾第一次覺得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
他小心翼翼地用那個成為他部下的女生為藉口,一路製造偽裝消抹痕跡,甚至費盡心思地寄明信片以消除哈利的懷疑,跟別說他用了一個學期的時間,好不容易讓哈利習慣了他的存在,幾乎完全消除他對他的戒備,一切的一切,都毀在卡卡洛夫那個白痴的手上!
該死,該死,該死!
瑟瑟發抖的食死徒們沒有看到他們的Lord此時的表情。那個人的眼睛已經紅得彷彿能滴出血來,裡面醞釀的暴虐、嗜血翻滾攪動著,就像即將爆發時火山口的熔漿,能將所到之處都焚燒個一絲不留。
湯姆深吸一口氣,看著那個艱難從地上站起來的食死徒,平靜了語氣:“回去領賞吧。”
“是!”原本害怕恐慌的他們臉上又浮現出狂熱。
也許跟在Lord身邊要承受他殘忍的懲罰,但也有別人給不了的掌握權力、力量的快感。
而且,錯了就要受懲罰,這是不變的規則。
卡卡洛夫能感受到手臂上那醜陋的印記開始隱隱作痛,帶著衝擊心臟的氣流,讓他幾欲暈厥。
這種感覺與透過印記被那個人懲罰的感覺不一樣……這是……那個人怒氣的反饋,他甚至還沒有動用懲罰,就已經讓他感覺到了痛苦!若是真正懲罰的話,該會有多讓人絕望?
卡卡洛夫徒勞地睜著眼睛,近乎痛苦地扭動著身子。印記上的痛覺也許並不那麼強烈,但精神上的折磨恐怕一個英武的成年人也不一定承受得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