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獻祭自己的生命力,也依然無法獲得讓土壤肥沃的神力。
這只是職責所限,並不能夠被認為是玄和翠的錯誤。然而已經被饑荒折磨得失去了理智和敬畏的村民,卻在最後將一切都歸咎在了玄和翠的身上。
他們責罵著兩人是無用的神明,揮舞著手邊能夠找到的任何一把“利器”——比如鋤頭或者鐵鍬,衝進森林對著兩人棲身的石像胡亂敲打鑿砸……
“他們說我們沒有用,是不被需要的神明,不如干脆毀掉……”
兔耳青年冰藍色的眼眸中盛裝得滿滿的都是傷痛和惶恐,低垂著頭喃喃而語。
“翠哭泣著求他們助手,說著‘我們是*你們的啊!那樣拼命地每天每天祈禱著你們幸福啊!’。”
“可是,我們的話語,終究沒能傳達到那些人們耳中。”
“因為這一次的暴行,我的外形被嚴重損毀,已經不能再被稱為獅子。而翠……”
翠則被推落谷底,摔得整具身體四分五裂,破碎成了一堆石塊。
“由於滿心的*意和捨棄生命之光的相助,最終換來的卻是毫不留情的責罵和損毀,寄宿的石像被徹底破壞的翠從碎塊中飛身而出,因為悲傷和憎恨而變成了惡靈。”
眼角已經掛上了幾滴晶瑩的淚珠,玄發頂的兔子耳朵也跟著十分顯眼地整個兒耷拉了下去:
“變成惡靈的翠襲擊了村子,然後……被人封印了。”
“我沒能保護得了她。”
“無論是被人們破壞的身體,還是被惡意和憎恨所佔據的心靈……”
手中的掃帚早已經被扔到了一旁,藍髮藍眼的兔耳青年捂著臉跌坐在了地上,口中低低地發出小小的嗚咽和悲鳴。
藏馬一語不發地靜靜注視著他。
他臉上的神色平靜而淡然,完全看不出對於青年所講述的故事究竟抱著怎樣的想法和態度,就連聽完玄的話以後露出了一臉悲傷神情的摩可拿,這個時候也有些摸不準妖狐的情緒了。
但本著對他的瞭解,白團子還是伸手扯了扯妖狐的衣袖:
“藏馬……”
——毫無緣由地,他就是相信藏馬會有辦法,也相信藏馬雖然看似絲毫不為玄的故事所動,但其實心裡……應該是已經決定了會要幫忙的!
低下頭迎上小傢伙寫滿信任和期待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