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也沒想過要在十來歲的年齡就開葷,雖然他愛夜宿青樓,但實則上他還是很潔身自好的。
“一派胡言!”冷冷呵斥一聲,獨孤求敗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景雲的眼,濃濃的怒氣讓他的聲音更加的冰涼,“以後若再敢來此煙花之地,我便折了你的腿。”
……喂喂!需不需要放狠話啊,就算我是你兒子你也不需要管到這種地步吧?練劍他自會認真練的,其他事情就不需要管那麼寬了吧?還折斷他的腿……他又沒有縱情酒色,不過是偶爾享受一把軟玉溫香罷了,沒必要說的那麼嚴重吧?
“爹總不會真的想讓兒子一輩子都不近女色吧?”上輩子他晚婚,便欠下了兩份糾結萬分的感情債。這輩子他還想早點娶個嬌妻來著,怎麼便宜老爹又來搗亂呢?
“女色誤人,有何必須?”分明就是冷硬的性子,語調也是冷冰冰的毫無溫度,但偏偏,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對眼前的少年時多出了幾分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耐性。
“那若是因為我身體原因呢?”總不能一輩子靠五指姑娘吧?
“那便找我。”原諒獨孤大俠吧,這個人格的本就比另一個人格要不懂人情世故一心撲在劍道之上,哪裡聽得出景雲話語之外的深意?只當是字面意思純潔無比。
獨孤大俠那是說的萬分正直,但這卻讓景雲一頓好嚇。啊喲餵我說爹爹啊,你別用一張嚴肅臉說出這麼恐怖的話來啊行不行?找你?我還不如去找死呢。
“走。”
也不管景雲滿心的失意體前屈,獨孤求敗冷冷一個字後就直直盯著景雲,直把人盯得坐不住了站起來後,才率先在前方帶路。於是,這一場兒子帶老子逛花樓的經歷就在老子身上丟擲第二老子之中無疾而終。
但這並非是杯具,而僅僅只是一個開端。景雲悲催的發現,往後的日子別說逛花樓喝花酒了,就是大街上的小姑娘偶爾看他一眼,他都會享受到自家老爹哀怨的讓他雞皮疙瘩狂舞的糾纏亦或是冷到天怒人怨的視線一枚。
是的,自從那日花樓之行,那第二人格就像是被刺激的狠了,縱使不是握劍認真之時也會經常冒出來讓他享受一把古代無汙染純天然的空調。但讓他淚流滿面的是,這種待遇只有他能夠享受,因為每次有人來尋事時,他家抽風型老爹立馬會跑出來。
——所以說,老爹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厚待我?你家兒子真心的不需要在寒冬臘月天也吹冷氣啊有木有!
☆、第四十八章
春去秋來,又是幾個寒暑,景雲和獨孤求敗外加一隻體型愈發龐大的小丑的組合在江湖之上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獨孤求敗的名字也已經被江湖上的人認為真正的名副其實。
哪怕景雲依舊覺得這個名字真的很欠扁,但他真的不得不承認自家老爹有這種實力,因為從他跟著這人開始,他就從未見過這人輸過,甚至敵手都鮮少,他也在這人的身上發現了越來越多的寂寞,和西門吹雪葉孤城相同的寂寞,那是沒有對手的寂寞。
“爹,我們打一場吧。”
淡淡的看了景雲一眼,冰冷的眼眸在夕陽之下竟似籠罩上了一層淺淺的柔和,只是話語依舊那般毫不留情的尖銳:“憑你現在的身手?”
抿了抿唇,並未因這個反諷句而動怒,景雲只是說出了心底最大的疑惑。“爹,我還記得你一開始的打算就是把我培養成你的對手,雖然我不敢誇下海口可以和你勢均力敵,但我敢說現在的我早就不屬於你以往的那些對手了。為何,你總是不肯和我打一場?”
也並非是他真的那麼想打,畢竟按照他的性子他最喜歡的就是有人伺候好吃好睡的當個米蟲,何必自尋苦吃和人決鬥?只是看不過去罷了,每次這人一身寂寥的遠望天際時他就覺得心裡悶悶的不舒服,既然想求個對手,那麼自己便陪他打一場便是。可是為何,這人每次都拒絕的這般乾脆?
站的筆直遠望天際的獨孤求敗並未馬上答話,只是沉默著看著太陽最後一絲光亮緩緩沉默,拉開了整個天空的暮色。
是啊,為何?縱使是這個人格的獨孤求敗也忍不住去想少年的問題,正如少年說的,他一開始本就是為了培養一個對手,少年的身手也確實不是他諷刺的那般不堪,反而很好,比江湖上許多成名之輩更好,但他卻興不起比一場的欲·望。
見獨孤求敗背對著自己不說話,景雲眼中閃爍幾絲微光,有些遲疑又帶著矛盾的肯定。“爹,是擔心傷了我嗎?”
所有的劍客都是這般,一旦手握長劍便不計生死,不是殺了對手就是